归神思沉抑,凌柳卿便不去打扰。

堂内寂静如灭。

井屏山忽觉这个祁王世子,似乎与他听说中的完全不一样。不仅并不愚蠢,反而还透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决断。

堂内的香烧了一炷,凌当归抬眸。

堂外忽听烟火炸空声,转瞬即逝。

他立马站了起来,稳住翻涌混乱的情绪,尽力使表面平静。然而身形还是晃了一晃,透露出他的激动。

另外三人的目光牢牢落在他身上,或疑惑,或畏惧,或怨毒。

凌当归忽而笑了,看向井屏山:“井刺史,你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吗?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可真是皮开肉绽,惨不忍睹啊。刺史大人应当能想象出来吧,被你们父子俩曾经蹂躏折磨致死的人死前是何模样,你儿子就是什么模样。这可否算是作法自毙?”

闻言井屏山目眦欲裂,如同疯了一样,拼命挣扎,脖子上又剌出了几道口子。

“我的庭儿庭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