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揪着井屏山的衣领,将他拽起来,抽出从被烫掉大腿的护卫身上夺来的短刀,横在井屏山的脖子上,“刺史大人尽管上报,如果还有命的话。”

“滴获得200积分,累积17250积分。”

他语调甚是轻佻,甚至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猖狂。

像是知道自已没有选择了,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亡命之徒。

冰冷的刀刃落在脆弱的脖颈处,井屏山的惊吓在一瞬间超过了愤怒,他哆嗦着道:“凌纵……世子!你可想好了,你即便以我作人质,成功出了府衙。可你别忘了,你的身份是罪臣,加之整个雁州都是丞相大人的地盘,你没有地方可藏身的!你不如……”

“谁说我要藏身啦?”凌当归押着他往前走,一边唤着隔壁石屋里留下活口的另一个护卫,“在前领路。”

护卫踟蹰,心头仍盘旋着方才亲眼所见凌当归烫烧井庭的阴影,看向井屏山。

井屏山眼神暗示他,悄然动手。

护卫暗下决心。

然后就在此时,凌当归轻笑一声,道:“在前带路,保护好郡主,否则你腰腹部暗器之毒,十二时辰内必会发作,发作即死,毒性堪比鸩酒。我也告诉你,只有我知道如何配制解药。”

护卫捂着腰腹处,那里被针刺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。他惶恐如临大敌,瞪大眼睛,吓得连连道:“是、是!世子请随我来。”

“畜生!”井屏山狠狠啐了一口。因他情绪波动较大,自已碰上了凌当归的刀,登时在脖颈处划出了一道口子,血痕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