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骨脊难得地伏了下去。
这是求情。
即便在宜国,被凌纵百般羞辱,陆观南也未曾低头,只道:“儿臣愿禁足,只求父皇准允儿臣提议。”
半晌后,昭平帝合上奏折,无奈地叹了一声,没再说天下局势的利弊,而是以一种慈父的口吻,劝诫道:“玄青,你还不明白。这些建议谁提都可以,唯独你不行。你是从宜国回来的,你身上一半留着傅氏一族的血脉,朝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,你理应清楚。风口浪尖,就不要授人以柄了。”
昭平帝看了看他肩上的伤口,道:“起来,回去吧,朕会派太医去医治你。灯会刺杀一事,朕会严加彻查幕后主使的,你且放心。”
陆观南不动,继续跪着。
季春在一旁提醒:“殿下,该谢恩呐。”
陆观南只是重复着那一句话,“儿臣愿禁足,只求父皇准允儿臣提议。”
“朕若不愿呢?”
昭平帝哑然失笑,语气却沉:“区区一个祁王世子,不学无术的纨绔浪荡子,恶贯满盈,对你曾经亦是折辱尤甚,你不想着杀了他,却一门心思非要救他。朕实难解。”
陆观南不由地干吞咽,眼前忽觉眩晕,他佯装镇定,咬字颇重:“他若死,我也活不了。”
“何意?朕记得已经给你服下生死蛊的解药了。”
昭平帝敛眉。
陆观南中生死蛊一事,秦从云早便告诉他了。第一时间,昭平帝令天下寻药,于年前终于寻得解药。而这解药,极其难得,遍寻许国,只一颗。
“我扔了。”陆观南轻描淡写,撩起衣袖,露出生死蛊的印记。
“你?!”
昭平帝顿时起身,难掩怒气,语调都变了,“凌纵现在离死不过一线,你是想跟他一起死?”
昭平帝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生气,爱笑的面容变得咬牙切齿,甚至竟然还有些慌乱。
凌纵吊着陆观南的命,他也难安坐。
陆观南知道自已赌赢了,闭目道:“我要阿凌活着,求父皇开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