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安担惊受怕,全家奔波!你除了添乱还会什么?早知……”

“早知不该生下我对吗?”她冷冷打断。

她不懂,为何险些丧命被亲兄一句“皮外伤”带过。

下一秒母亲的话如冰锥入心。

“对!就不该生你这孽障!”

母亲尖声附和,面容扭曲:“养狗都好过生你!只会惹祸,半点不如安安贴心!”

“来人!”简宏盛厉喝。

两名黑衣保镖迅捷闪入。

简未然未及挣扎。

冰冷手铐瞬间铐死手腕!

被粗暴反剪双臂!

“噗通!”

膝盖重重砸向坚硬地面!

“给我打!”简宏盛声音冷酷如铁鞭,“打到她认错!打到她懂什么叫手足!什么叫大局!”

保镖毫不犹豫抽出腰间黑色软鞭!

“啪!”

第一鞭撕裂薄衣,肩胛骨皮开肉绽!

剧痛炸开!

简未然身体猛颤,牙深陷下唇尝到腥甜。

她死死咬唇,一声不吭。

“啪!啪!啪!”

鞭鞭如毒蛇撕咬单薄后背。

能清晰感觉温热血水沿脊背蜿蜒。

眼前阵阵发黑,冷汗浸透额发。

耳边是简博彦快意的数落:“打!用力!让她长记性!看她以后还敢害安安!”

母亲别过脸,最终无言。

简安依偎母亲怀里嘤嘤哭泣,眼底掠过恶毒快意。

无声口型:“活该!”

不知抽了多少鞭,后背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块好肉。

简宏盛才喘着粗气喝止。

他居高临下俯视地上因剧痛颤栗的女儿,声音冰冷。

“简未然,听着。你的命,生来就是安安的!”

“你唯一的价值就是保证她健康!安安若有闪失,我要你生不如死!懂?!”

第七章

这句话如淬毒烧红的钢针,贯穿简未然麻木的心脏。

引爆深埋二十几年的屈辱、痛苦、不甘!

她猛地抬头!满脸血污冷汗中,那双眼睛却亮得骇人。

“呵…哈哈…哈哈哈!”

她笑得嘶哑破碎,血泪滚落。

死死盯住“亲人”:

“妈!你说生我不如养狗?可我却觉……我连狗都不如!”

“从小到大!我吃过一口热乎饭?”

“哪次不是等你们公主简安挑剩了才轮到我?”

“她自己扎破手!我高烧四十度!你们从病床拖我起来抽血!抽到我在走廊晕倒!谁问过我一句?!”

“她喜欢我的玩具、衣服、甚至我画的画!只要她多看一眼就是她的!我反抗你们就说我自私!说她是病人我该让!”

“我十八岁生日!你们在给简安办派对!我呢?在医院!给她捐骨髓痛得死去活来!谁来看我一眼?!”

她声音陡然泣血:

“今天!她的车!是冲着我的命来的!”

“我报警自保有错吗?!我的命!就他妈这么贱?!贱到连她手指头都比不上?!”

嘶吼声在客厅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