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。
她为陈漫云受伤,有什么资格来问她跟Tate的事?
梁西月性格傲,陆祈宁比她更傲,两人僵着,谁也不肯说句软话。陆祈宁一根烟抽完,说道:“梁西月,既然你说我们是邻居关系,那有些话我得说在前面,作为邻居,我觉得我对你仁至义尽,我的要求不多,只希望你住在庄园的日子里,不要跟外面的男人勾勾搭搭,我有厌恶家里有陌生人的气息。”
“仁至义尽?”她皱眉看向他,“谁要你的仁至义尽?是我求你带我来瑞士的吗?是我求你照顾我的吗?是我求你救我的吗?!我什么都没说过!陆祈宁,你现在大可以送我回国,这半年来,你照顾我的费用,救我的费用,你一五一十的算清楚,我会还给你!”
“还?你拿什么还?你有钱还?”
她双手紧握成拳,气得脸色发白,“我卖身可以了吧!?我去卖身还给你!行了吗!?满意了吗!?”
“咣当”一声,陆祈宁拿起桌面上的烟灰缸砸向对面的墙壁,顿时,烟灰缸被砸得四分五裂,碎片落到她的脚边,溅落出无数的碎裂残片,“你他妈再说一遍?卖身?谁他妈教你这样说话的?”
她强忍着眼泪,倔强地说:“是你说我没钱还的,陆祈宁,别瞧不起我,我现在想要钱,卖身有的人愿意出。”
陆祈宁气得快疯了,咬着牙说:“这么想卖身的话,好啊,那你卖给我,我出这个钱。”
他扔掉手里的烟,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,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强迫感和气场,伫立在她跟前时,犹如一座巍峨大山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“说,卖给我多少钱?”
她仰头看着他,晶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。
犹如春雨浸染过的海棠,坚韧。
明艳、楚楚可怜。
陆祈宁看着她的眼神,心一下子就软了。
软得一塌糊涂。
抬起右手去擦她眼角的泪。
她把头扭过头,不愿意让他碰,在扭头的瞬间,硕大的泪珠就这么滴落下来,落在手背上,滚烫得很。
“我才不要卖给你,卖给谁,都不卖给你。”
陆祈宁的手僵在半空中,僵了半分钟后,慢慢收回来,滚动喉结,“强买强卖,我的强项。”
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。
陆祈宁离开了一周,她好想他,他回来了没问她过得怎么样,就说这么难听的话,越想,就越觉得委屈,眼泪越流越多。
陆祈宁也察觉到自己说得过分了,但实在是她把他气得不轻。
怎么能说出‘卖身’这种话来?
他慢慢蹲下来,黑眸望着她,“梁西月,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?讨厌我把你带到瑞士,讨厌我逼你活着,讨厌我的一切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我现在让你走,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的离开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