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lah说是钟意跟梁西月一起种的,这样的小树苗, 在钟意家里的后院也有一颗。

两人一起种的。

两人一起种的。

陆祈宁在心中念着这句话,觉得很可笑。

他短短一周没回来, 他们就发展到可以说‘我爱你’,可以一起种树的关系了?

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往嘴里送,烟雾缭绕, 笼罩着深邃浓重的五官。

夕阳渐落,淡淡的余晖散落在大面积的草地上, 梁西月从Tate的家里回来,就看见陆祈宁坐在大厅里,双腿大敞,身子往前倾,双手靠在腿上抽着烟,见到他回来,心中是高兴的,操控着轮椅到他面前,靠近他后,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,自从知道他回国联姻后,她就觉得,这天也许很快就会到来。

两人就这么沉默着。

良久。

陆祈宁把猩红的烟头摁进烟灰缸里,扭头看她,说道:“听说你最近很喜欢跟新邻居玩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为什么?salah和hassan,还有庄园里的那些人对你不好吗?你为什么要去跟新邻居玩?”

陆祈宁的语气不好,冰冷生硬,阴阳怪气。

没人会受得了这样的阴阳怪气,梁西月的好心情瞬间消失,抿着唇说:“我跟salah和hassan好,就不能跟新邻居玩了吗?”

陆祈宁直勾勾的看着她,“不能,我不允许你跟他玩。”

不能?

他有什么资格说不能?

梁西月握着轮椅的扶手,脑海里想起那天徐盈在电话里的话,黄家,能配得上陆家的能有几个黄家?她一猜就是港区有名的千金大小姐黄思颖,那天晚上,她根本睡不着,在想他跟黄思颖约会如何,看不看得上她,什么时候会联姻呢?想着想着,一夜未眠。

她不过问他的事。

是因为明白自己没资格插手他的婚事,也没什么立场和理由阻止陆黄两家联姻。

她这么有分寸。

他却用这样的口吻来斥责她。

“陆祈宁,你去联姻,我有阻止你吗?你跟那些异性在一起的时候,我有说什么吗?就连我们刚来瑞士的时候,你额头上那么大的伤口,我有追问过你是不是为什么人伤的吗?没有吧?我没有限制你,你又为什么要限制我?说白了,我们的关系不也跟Tate一样,是邻居罢了。”

陆祈宁刚摁灭了烟,又抽了一根出来,夹在手里,嗤笑:“对,你说得对,我们确实也是邻居关系。”

“是啊,除了邻居关系,我们还有什么关系?”

梁西月呢喃说着,倔强的把头扭到一边,不愿意去看他。

刚来瑞士的时候,她私底下就问过salah,salah跟她说,她从医生那边得知,陆祈宁额头上的伤是因为跟别人打架所受,他亲口说的,因为女人。

这个女人,不用多想就能够猜得到是谁。

为了陈漫云头破血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