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限度内的纵容。他经常看着他说：

“你是最像我的孩子，你会成为我，取代我，延续我。你是我最成功的作品。”

方以暮听了没什么反应，来到这里生活，他渐渐就理解了母亲所说的同类是什么意思。他不要伪装自己感情的漠然，在这里，他才是正常的。

只是偶尔会被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暗暗打量。与他不同，这两个哥哥是被后天打造的疯子，他能感觉到，他们在方父面装出来的冷血残忍，他们表面很享受这样的残虐，实则已经快忍吐了。

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上高中，参加了奥数竞赛，他在数学里发现广阔天地，比方家更宽阔自由，适合他的天地。

他要选择数学，这一行为惹怒了父亲。他对他的所有关照都翻倍变成伤害。

他被囚禁，被殴打，被摧毁精神。秦盛现在遭受的一切他曾经都受过更严重的。

然后，他自杀了。

方父再也无法掌控他，又不舍得摧毁自己最满意的作品，他放弃了方以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