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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以暮:“他只是为了掌控我,我一直活在他的眼皮底下,一举一动都受他监视。我那两个哥哥都以为他偏心我,其实他只是想把我打造成第二个他罢了。我从来没有感受到爱,或许我母亲爱过我,但她最终把我留在了方家。”
他的母亲没有教会他什么是爱,只把他留给了恶魔一样的父亲。
没想到病娇的身世也挺波折。
方以暮眼神低垂,摸了下秦盛的脸。
方以暮:“你出现让我觉得很惊喜。你说你要教会我什么是爱。秦盛,你爱我好不好?”
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?折磨过后又开始怀柔。秦盛心中冷笑,他可没有斯德哥尔摩症。
他没有回答,枕在他腿上佯装睡意朦胧。
渐渐真的睡过去。
晚上果真如医生所言,秦盛又开始发烧。
方以暮和女佣频繁进出房间,给他物理降温。
烧的意识朦胧,秦盛还保留一丝警觉。
夜色渐深,只剩下方以暮一个人守着他。
秦盛:“水……”
秦盛喃喃道。
他感觉到方以暮就在身边,他迟迟没有反应,秦盛半撩起发烫的眼皮看去。
方以暮大概困倦的厉害,倚着床头小睡过去。秦盛盯了他一会儿,自己做起来,够过床头柜上的水杯,咕嘟嘟喝了半杯。
突然他目光一定――
打开的半扇门外铁栏门没有上锁!
秦盛心跳一下子变得很快,脑海中迅速蹿过这种念头。
这会不会是方以暮钓鱼执法,试探他会不会逃跑?外面会不会有人守株待兔?
聪明的做法应该是回去继续装睡……但秦盛看着那半扇门。
走廊昏暗,似乎房间之外都是漫无边际的黑雾。
与那无边无际的未知黑暗相比,这间充斥着橘色灯光的房间显得安全又温暖。
秦盛侧头望向方以暮安静的睡颜。
安全温暖只是恶魔营造的假象。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,如果方以暮真的是老虎打瞌睡,他就会因为自己的迟疑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逃跑机会。
昨天看过的地形他还印象深刻,脑子里已经演绎过逃跑路线。
秦盛大着胆子撩开被子,他假装走向盥洗室,余光一直在小心观察方以暮的反应。如果他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他都会立刻打住。
但没有,方以暮仿佛睡得很熟,这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并没有吵醒他。
那幽幽的半扇门朝秦盛发出无声的诱惑。
这是你唯一的机会。错过它,你什么时候才能再有逃跑的机会?
心脏在胸膛中狂跳,耳鼓充涨。秦盛屏住呼吸,无声走到门边。他伸出手――
吱――
细微的门轴摩擦声惊出秦盛一身冷汗,他缓缓回头,方以暮仍然没有任何反应。
秦盛心脏狂跳,一步跨出房门。
无形的枷锁砰然而落,秦盛感受不到自己在生病,他浑身都变得很轻快。他已经走出这一步了,在方以暮那儿,一步和一百步是一样的道理。所以他必须更加义无反顾的走下去。
走廊的楼梯处亮着一盏昏暗的夜灯,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。秦盛把昨天走过的见过的所有事物都牢记于心,赤脚踩在走廊的地毯上,他像黑暗中的一只猫,无声而警惕。
下到一楼,大厅在夜色中变得空旷,佣人也都已经休息。
秦盛快步走到大门边,佣人都回到城堡外的副建筑休息,大厅内空无一人。
城堡的大门就在不远处,秦盛呼吸渐快,控制不住的小跑过去。
然而一推之下竟然没有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