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家就在那边,正好顺路。”

他悄悄凑到我旁边,似乎真的只是想买蛋糕。

只是喻川柏忘了,我前几天奶油过敏发了烧。

我嗯了一声,没拆穿他的谎言,悠悠下车。

可那晚我没有等来蛋糕,也没等到他回来。

直到路灯亮起的时候,我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。

我等了他几个小时,喻川柏却把我忘了。

我没有再坚持,而是一个人打了车回家。

开门后,却发现了喻川柏回来过的痕迹。

桌上的医药箱不翼而飞,抽屉里的药也少了几瓶。

我洗完澡出来换衣服时,顿了顿。

因为我的衣柜柜门打开,里面少了一件衣服。

是十八岁那天喻川柏送我的连衣裙。

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裙子。

可我没有去质问,而是平静的关上了门。

进了书房,有些自嘲的想。

连结婚证都可以是假的,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。

书房的抽屉上了锁,平时我也不会打开。

喻川柏说,密码是结婚那天。

可我试了三次520,都开启失败。

指尖在空中停顿片刻,我最后输入了521。

怪不得喻川柏总是记错我们的纪念日。

原来是他分不清。

锁开了,里面是一本笔记本。

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我的喜好与习惯。

小的时候,喻川柏天天记录有关我的一切。

就连他的父母都笑他,可他也只是拍拍胸脯。

“枝枝是我的小媳妇,我要照顾好她。”

所以,哪怕再累再困,他也坚持着写日记。

我一页页的翻着,看着字迹从稚嫩到成熟。

直到手指被锋利的边缘划破,我才停了下来。

那是他逃婚的第二年,喻川柏没有在写日记。

在这之前,他看似是在诉说对我的想念。

实则大片笔墨都是在描述简雪薇。

越到后面,越是情深。

关于我的字幅也就越少。

而日记断于五年前他回来的前一个月。

“雪薇怀孕了,是我对不起她。”

“可我现在养不起她和孩子,也担不起一个家庭。”

我终于意识到,喻川柏回来结婚,不是因为放不下我。

而是因为他的父母许诺婚后他会继承财产。

他是为了钱。

3

我一整晚没睡,浑浑噩噩的看完了所有日记。

最后打开电脑想起草离婚协议时,想起了那本假证。

三年前我们的婚礼轰轰烈烈。

可背后却是无人知道的有名无实。

简雪薇那次闯入结婚现场时,喻川柏只冷冷看着她。

他说简雪薇精神不正常,又说他是被人算计。

我信了喻川柏的话,站在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