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向在外对我异常关注的喻川柏却浑然不觉。

直到一双手抱住了他的腰,喻川柏才停下了动作。

他顿住的时候,我也看清了他护在身后的人。

是当年闯进我们婚礼,大着肚子喊喻川柏老公的女人。

也是那五年喻川柏在外交往的女朋友。

以及三年前与他领了结婚证的人简雪薇。

“老公,你别再打了。”

她哭的梨花带雨,声音很轻,很快被嘈杂声淹没。

可喻川柏却听见了。

他柔了面色,紧紧将对方抱在怀里。

“他敢动你,现在这样是他活该。”

几米之外,我怔怔的看着他们。

直到有人发出惊呼,我才感觉到小腿处一阵剧痛。

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过来。

他手里攥着玻璃碎片,用力的向我挥过来。

明明扎的是我的腿,可我的心刀割般的疼。

血染上了我的白裙,可我浑然不觉。

因为我看见了女生手腕处的红绳。

我小时候身体差,小病不断。

十七岁那年,喻川柏跑遍全国为我寻来了一箱铜钱。

别人随口一句五钱币保平安,他却记了十年。

他精挑细选了一个晚上,才选出了五枚。

又剃光了头发,挑了几缕发丝编进红绳里。

他说这样可以为我挡灾,丝毫不在意别人的嘲笑。

从那之后,我将手串带在身上,再也没取下来。

直到三年前,这串红绳不翼而飞。

我只当是它庇佑喻川柏平安归来,消灾祈福。

却没想到,是被喻川柏拿去送了别人。

小腿血流不止,我的面色也逐渐苍白。

回神时,我终于等到喻川柏回头。

可他眼里却没有了以往的心疼,只有说不出的慌张。

2

从酒吧出来时,已是凌晨。

喻川柏没喝酒,从刚刚开始他就在避嫌,离简雪薇很远。

对方只红着眼跟在我们后面,一言不发。

直到喻川柏开着车出来,他语气淡淡的开口。

“她是女生,晚上不安全,我们送她一程。”

喻川柏出门经常开跑车,只有两个座位。

我习惯性的上了副驾,他却赶我下车。

“我先送她回去,再来接你。”

喻川柏面色温柔,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喙。

我系安全带的手一顿,停下来看他。

就连喻川柏自己都不知道,他演技很烂。

想装作不认识,可眼神却总是看向简雪薇。

他可以给她打车,也可以拖朋友捎带。

可喻川柏一句不放心,就将我推开。

他忘了。

不只简雪薇是女生,也不止她一个人怕黑。

我只是稍稍停留,喻川柏就已经皱起了眉。

“回来给你买小蛋糕赔罪好不好,你爱吃的那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