踩过地面染湿的梧桐树叶,她走到沈鹤眠面前,朝他弯唇,“好巧啊,沈总。”

沈鹤眠定定地看着她,半晌才装出一副刚认出来的样子,“是南陆啊,好巧。”

三个人先到餐厅,沈鹤眠帮两人拉开椅子,行为举止无可挑剔,温文尔雅,礼貌周到,和南祁有问有答的。

趁他去洗手间,南祁偷偷问她是怎么认识沈鹤眠的,有没有发展成情侣的可能性。

南陆回答:“是上司。”

南祁:“上司也是有可能发展成暧昧对象的嘛,又不是每个公司都禁止办公室恋情。”

就像她和于朗。

南陆不置可否,转而道,“找我什么事?”

“跟踪狂的事情怎么样了,这几天没听你再说过这些。”

“处于和平共处阶段,但偶尔他也会不听话,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。“

“拜托你不要把这么严重的事情说得跟养了只宠物一样,他又不是金毛,随时可能咬你一口。”

“金毛太傻了,我不喜欢金毛。”

“我不允许你歧视金毛。”

南祁想起姐姐小时候养过的一条蛇,那条蛇颜色斑斓,嘶嘶地吐着芯子,任谁看了都觉得有毒。但南陆信誓旦旦跟家人保证,说她看了动物百科大全,这条蛇没有毒。

后来她把蛇带回了家,被妈妈连人带蛇一起丢了出去。

她怀疑,姐姐饲养野兽的怪癖又冒出了头。

“难道你要跟我说,那个跟踪狂也是无害的吗?”她警惕起来。

南陆不太确定,“还要再观察一下。”

“你知道他是谁了?”

南陆没有回答。

吃饭的时候,金毛很快把自己的身份交待个底朝天,他和沈鹤眠一见如故,哪怕沈鹤眠表现的有些疏离抗拒,他还是单方面的决定和他成为朋友。

并且一个劲地撮合他与南陆,试图让两个人亲上加亲。

南祁总是被他逗笑,恋爱中的人总是觉得对方可爱。说到姐夫两个字的时候,连沈鹤眠也轻轻地弯了下唇,一转即逝。

再看于朗时,眼神也终于有了温度。

两个男生坐在一边,南陆与他面对面,注意到他牵起嘴角时,颊边会有一个很浅的梨涡,只有一边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