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她的追求者或者男朋友,她想传达这样的意思,但沈鹤眠似乎误会了,周身更加阴郁。他转身离去,大衣轻微地在空中翻飞。

南陆心神不宁,想着要不要在手机里跟他解释,毕竟他是个什么都可能做出来的疯子,可又觉得无所谓,她没理由什么都告诉他。南祁恰巧从卫生间回来,抱住她,在她身上擦了擦手。

“喂……”

“忘记带纸,反正吃完饭都是要洗的嘛,你的衣服又用不着干洗。”

她今天穿了沈鹤眠送给她的礼物中的一件,是件灰色的毛衣,似乎价格昂贵。不过她也确实没打算干洗。

“这个习惯不好。”南陆纠正她。

“下次用我的衣服好啦,我的衣服给姐姐擦。”于朗一边插话,一边握住方向盘。

车子大概开了不到十分钟,在红绿灯前停下,于朗正兴高采烈地问南陆需不需要他介绍个对象,车子忽然砰地一声,被撞地向前开了一小段。

车是南祁新买的,刚买不到两个月就被追尾,她一下火冒三丈,下了车就要理论。

后视镜上一个模糊不清的高大身影闪过,南陆叹了口气,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。她听见妹妹怒气冲冲的质问和沈鹤眠慢条斯理的道歉。

“所有的损失我来承担,您明年的车险也可以由我来付。”

“你付什么付?我的新车一瞬间变成了破车,都凹陷成什么样了。”

“实在抱歉,如果您对我刚刚的方案不满意。我可以全额赔偿,您这辆车多少钱?介意告诉我银行卡号或手机号码吗?”

南祁有点愣了,那是什么意思?

于朗眨巴眨巴了眼睛,“那旧车呢?”

“看您心情处理,目前我不缺车。”

南祁和于朗对视了一眼,迷茫,不解,混杂着一点踩了狗屎运的惊喜和不确定。

雨雾聚拢成水珠,顺着他的钱包向下淌。沈鹤眠取出名片,侧目向车内看了一眼,“如果车内没人受伤的话,私了可以吗?”

原本他是个耐心极好的猎人,至少跟踪她四年多都没露过面,但现在,在被戳破后他索性大摇大摆地入侵她的生活。

南陆忽然怀疑,他是不是有心暴露的呢。

面前年轻的情侣并不知道这一点。以防万一,南祁还是拍照保留了证据,紧接着在旁边和沈鹤眠商量着什么。没过多久,于朗跑到车旁,“姐,我要把车开到4S店修理。”

事发突然,原本南祁准备打车过去吃饭,聊了两句改变了安排,说要坐沈鹤眠的车去餐厅。

“沈先生说,他想请我们吃顿饭赔礼,我拗不过他。”南祁皱起眉头,有点不安,“不会有什么骗局吧,不过他长得那么帅,看起来也不像坏人……”

长得帅就一定是好人吗?南陆觉得改天应该纠正一下她对帅哥的刻板印象。

南陆摇了摇头,“没有,我认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