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三个人的友谊长达十年之久,他们一起做过很多事,喝了很多酒,一起开怀大笑,一起深夜看电影,还由此发现霍庭深得了病,一起陪他去看病。

他怎么会这么想呢?为什么就因为所谓的爱情,变成现在这样呢?

霍庭深觉得他哭的很丢人,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。

但他也一样对爱情没什么好印象。

他不渴望爱情,也不试图拥有爱情。

桌面上,静谧的光洒在温瑜脸上,他伸手轻轻抚摸,她似乎醒过来,嘴角梨涡漾起来,声音有点哑,“霍先生……”

爱情是苍白的。

而温瑜是彩色的。

是蔚蓝色的云,是粉嫩嫩的花。

他情难自禁地感觉到口渴。

温瑜睁开了眼睛,缓了一会儿才开机似的,“霍先生下班了吗?”

霍庭深点头,抚平那抹躁动,“嗯。”

恰巧赶上下班时间,霍庭深不由得快走了几步,温瑜跟在后面,小跑了几步搂住他的胳膊,“等等我呀。”

她挽着他的手,笑嘻嘻和其他人道别。

他们为她的举动偷偷笑着,目光是温良的。但霍庭深还是紧张,他试图抽出自己的胳膊,温瑜攥的紧紧的。

直到坐上车,她才松开他的胳膊,小心翼翼的问,“霍先生你是不是有点轻微的恐慌症?你好像很怕别人的目光。”

霍庭深身子朝外,“没有。”

“是吗?”

“不是说过了吗?不该问的不要问。”

温瑜弯起唇,“那好吧。”

可车厢内真的安静下来,他又觉得难熬,他转过头,温瑜依旧含着笑看她。

“你不在意吗?他们也一样会对你说三道四。”

“我才不在乎,恶意是欺软怕硬的,我不在乎,它就什么也不是。一想到他们只敢在背后蛐蛐我,表面上还要对我卑躬屈膝,我说什么他们都得应承,我就要爽死啦。”

她眨眨眼,“霍先生别担心,这不会影响什么。”

她不在意,因为这只是一场协议婚姻,一年至后她就得以解脱。困在这里面的只有受害者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