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大的烟火燃烧着夜幕,两个人的身影明明暗暗, 影子在墙上起起伏伏。烟花放了一个小时, 在这一个小时里他们谁也没说话,等到万籁俱静, 沈鹤眠才开口,“看来你不是很喜欢这个惊喜。

那颗最大的蓝白色烟花,名叫天空之泪,美则美矣,果然不太吉利。

南陆低头,放下烧成干灰的仙女棒,心情难以言喻。

沈鹤眠按住额头简单处理的伤口,“我原本打算,在这一个小时里做点什么的。不觉得在烟花里做.爱很浪漫吗?”

南陆不知道,她只知道烟花谢幕了,她编排已久的故事也到了尾声,且结局和她规划的南辕北辙,高潮点就那么平平淡淡地被掀过。

她看向沈鹤眠。

*

连续一个星期沈鹤眠没有去公司,公司里议论纷纷,puffy暂挑大梁,悄悄告诉他们,过几天总部会再调一位上司过来。

EVA这会儿倒是念叨起沈鹤眠来了,“沈总干得好好的,怎么说走就走,连个送风宴都不请 ……南陆?”

她好奇地问,“这几天你怎么老发呆?”

南陆按了下太阳穴,“可能着凉了,头有点痛。”

晚一点puffy单独问她,“分手了?一副失恋的样子。”

“或许是吧。”

“他甩的你,你甩的他?”

南陆想了想,想起元旦那天自己的回答,她说,“没我想象的好玩,沈鹤眠,我有点腻了。”

沈鹤眠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扭曲。

*

都说瑞雪兆丰年,明年应当是个丰收之年。可惜覃市寸土寸金,没什么农作物。南陆看到庭院外面的一片麦地时还觉得挺新奇的。

有钱人的想法总是那么独特。

绿油油的小麦在雪地里露出一个尖,像是青草蛋糕洒满了糖霜。她觉得沈鹤眠的潜移默化做的很好,以至于这种时候,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沈鹤眠如何吃下她吃不完的蛋糕奶油。

庭院的门打开,管家请她进去。

地上清扫出了一条小路,周围依旧是干净柔软的新雪,路旁的寒梅散发阵阵幽香。

“夫人正在忙,您需要先等等。”

“我想见的是沈鹤眠。”她说。

管家支支吾吾,“少爷他,暂时赶不过来。”

南陆低头,可是定位显示,他就在这里。

离得不远,隔着几道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