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也有人会这样无条件的护着她。

扯了扯唇,什么也没说,将焦黑的残渣小心裹好,一步步离开。

回到家,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浴室。

雾气氤氲,我泡在浴缸里,温热的水流慢慢划过肩头,连带着绷紧的神经也一点点放松。

“阿年,你说要给我的家,我看到了,很漂亮。”

闭了闭眼,泪水混着热水滑落,砸在浮起的泡沫上。

意识渐渐模糊时,身体突然被人从水中拎起。

“桑晚,你在干什么!”

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脸颊,水珠顺着天鹅颈滑落到高耸处。

肌肤呈现一股粉白色,杏眼此刻蒙着水汽,潋滟出几分破碎的艳色。

傅铭渊喉结滚动了下,像是被烫到似的转过身:“为了一幅画就寻死觅活?你可真有出息。我找人帮你复原,行了吧。”

我双眸空洞地看着他,真的能复原吗?

这时,他的手机骤然震动。

他接起,傅母激动的声音传来:“阿辰,你哥哥醒了。”

第6章

“虽然医生说只是短暂清醒,但好在老天保佑我们傅家,能让我们一家团聚。”

我瞬间愣住,惊喜从眼底漫出。

等我反应过来,傅铭渊已经挂了电话往外走了。

我连忙裹着浴巾,追上去,连珠炮似的询问。

“傅铭渊,你哥哥现在怎么样了?”

“医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能彻底清醒?”

傅铭渊看着我,嘴角勾起一抹懒散笑:“怎么,讨好我妈还不够。”

“知道我有个哥哥就迫不及待上赶着讨好,为了坐稳薄太太的位置,你可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。”

傅铭渊不告诉我。

我回到房间,就拨打了许秋的电话,询问情况。

确认阿年有彻底清醒的机会后,悬着的那颗心才渐渐放下来。

这一晚。

我不停的梦到和阿年重逢的画面。

他依旧摸着我的脑袋,和一样对我笑。

他问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那幅画。

他问我是不是不等他了。

醒来后,我心中恍惚不安,想去金山寺帮阿年求平安,刚下楼就被傅铭渊拦住。

他晃了晃车钥匙:“沁源山风景不错,就去那里画。”

我拧眉,想起了他昨晚说的帮我复原那幅画。

抵达沁源山。

傅铭渊的几个兄弟正在串烧烤,而林霜雪笑盈盈地的跟一个陌生男人说着什么。

看见我,林霜雪走上前笑着说:“桑小姐,这是薄总特意为我请来的国画大师,陈安远。”

“今天就辛苦你和薄总当我的写生模特,让我跟老师学学构图。”

我心尖微颤,看向傅铭渊。

所以傅铭渊说什么帮我复原画作,其实是为了骗我来给林霜雪当模特。

我转身就走:“我有事,不画了。”

傅铭渊抓住我,语气不耐:“你别扫兴,你除了围着我转,能有什么事?”

“别总闹脾气,你帮小雪做完模特,再复原你那破画就行了。”

我不想跟他纠缠,深吸了一口气后,看向陈安远:“麻烦尽快。”

可刚画,林霜雪又是说太累,又是想去观景台打卡。

傅铭渊直接拿出手机,拉着我随便拍了几张照片。

就丢给陈安远,然后带着林霜雪去了。

之后,其他人也自由活动去了。

陈安远画了几笔,又看向我,叹了叹气。

“画人物最讲究气韵生动,光凭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