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是,这是渊哥上大学时的样子,虽然那时他还没被桑晚缠上,但她肯定早就居心叵测了。”
“这不还花费心思找人特意画出来,给渊哥的惊喜。”
一声声嘲笑中,傅铭渊眼底的森冷慢慢褪去。
他看向我,薄唇懒散的掀动:“不管你费多少心思,我也对你没兴趣。”
我唇瓣嗫喏了下,还是咽回了解释。
上前想把画收起来,这时,一旁的林霜雪却忽然开口。
“可惜了,这幅画的色彩和构图好高级,要是我能临摹学习,也算圆了当年考上艺校却没去成的遗憾。”
傅铭渊立刻柔了声线:“我让人拆下来给你,慢慢学。”
“不行!这是我的!”我立马出声制止。
林霜雪脸色划过一丝失落,语气委屈:“算了,我不过是个普通人,没有条件在艺术界深耕造诣,配不上临摹这种高级作品。”
“蛋糕应该快好了,我去看看。”
说完,她便落寞地起身。
一番说辞更加让人觉得可怜委屈。
傅铭渊看向我眼神骤冷:“这画你竟然送给我,就是我的,我想给谁就给谁。”
我攥紧手指,声音因为发怒还拔高:“我没有说给你。”
大家一副活见鬼似的样子。
印象里我都是乖巧听话,把傅铭渊的话奉为圭臬,现在竟然能对着傅铭渊发火?
傅铭渊被我这副态度惹得烦躁,眉宇紧紧蹙起。
“不是给我,还能给我谁,差不多行了,别演了。”
“把画给小雪。”
我不避不让直直地迎视着他:“我不给。”
傅铭渊看着她,冷嗤了一声,转身往外走,同时摸出手机拨通助理电话。
“买下花都苑这栋别墅,房产证上写林霜雪的名字,附加条款:屋内所有物品也归她所有。”
“我们是夫妻!你不能用夫妻共同财产给别的女人买东西,我有权追回!”
我追上前拦着他。
傅铭渊脸色骤沉,黑眸危险地眯起:“你在威胁我?”
这时,林霜雪推着八层高的蛋糕车出来:“薄总,蛋糕好了,可以吹蜡烛……”
话音未落便惊呼一声,崴了脚。
蛋糕车倾斜着撞向油画,奶油与草莓酱如浪潮般糊满画布。
“滋啦”一声,蜡烛的火舌也窜上油画燃了起来。
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,吓得乱做一团,纷纷往外跑。
只有我疯了一样往回跑。
“不要!”
指尖被灼热的画布烫出燎泡,却坚持着一下一下灭着火。
“桑小姐,我帮你!”
林霜雪拿起几瓶酒就泼了上去。
火焰“轰”地熊熊腾起,将整幅画彻底吞噬。
林霜雪捂着嘴后退:“对不起,桑小姐,我以为这是水。”
“滚开!”我捏着手里焦黑的画作残渣,泪水一滴滴砸下。
心脏也像是似被烙烫一样,泛着蚀骨的痛意。
阿年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,连婚房都准备好了。
我却什么都不知道。
刚看见,就被人毁了。
傅铭渊沉身走σσψ了过来,薄唇动了动:“不就是幅破画吗?小雪也是好心帮你灭火。”
“好心?”我猛地抬头,猩红的眼翻涌着恨意。
傅铭渊的心跳凝滞了瞬,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桑晚。
记忆里的她永远温顺得像只小兽,看着他时眼底都潋滟着星光和爱意,从不会这样看他。
不止傅铭渊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