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一起回去吗?”
“回去?”蓁儿迷茫地问。
他点头:“阿父说,我们只能在这里待十五天。十五天之后,我们就要回去了……”
“我没法留在凉州的,如果你和我们回去洛阳,伯父就没办法天天查你课业了,就算我阿父查,我也会替你写的……”
蓁儿闻言,当真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想着,旋即却为难地摇摇头:“可是月鹿妹妹还小啊,阿父说我是姐姐,我得照顾她和阿母的。”
“你可以去求伯父的。”桓缙道,“月鹿妹妹在京中长大,对她也有好处……”
蓁儿皱眉:“那你是说我们在凉州的这个家不好咯?”
“不是的。”他解释着,眉眼间是超乎年纪的耐心与成熟,“这里固然也好,但我不在,阿姐不会觉得孤独吗?洛阳那边,会有更多的伙伴……”
又沮丧着脸:“阿姐,我母亲还说,等何家的姐姐长大了要娶给我做太子妃,你再不回去,我以后就没法帮你做功课了,只能帮她做了。”
“啊!”蓁儿大叫起来,气鼓鼓地,“是何宁馨吗?那怎么可以!你不可以给她写!”
何宁馨是何令菀堂兄家的女儿,只比蓁儿小两三个月,两人从小就不对付,以至于四岁的事她也耿耿于怀地记到了现在。
桓缙认真地点点头,又道:“所以啊,你要和我们回去,我可以替你写一辈子功课的……”
室外,前来寻人的桓羡桓翰应声止住了脚步。
桓翰满面尴尬,即使贵为天子,他在这位自小登基的兄长面前也是有些惯常的敬畏的。
桓羡似笑非笑地睨他:“这是你教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