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顺势抱起她,拿过她的小被子小枕头便抱着她出去,将她交给了等候在外的青黛木蓝,示意二人将她带走。
一直到门扉在眼前合上,门栓也重新系上,蓁儿的嚎啕大哭才从门外传来:“呜呜呜,阿父把阿母还给我……”
室内昏暗,他秉烛走回榻边,有些无奈地叹气:“真想把这丫头送回宫中去……”也省得夜夜来坏他好事。
薛稚这时才从锦被中抬起一张艳若红霞的脸,恼怒嗔他:“你还是她的父亲么?!蓁儿还小,才和我团聚了几日,你怎能……”
桓羡含笑打断她:“我说笑呢,蓁儿也是我女儿,我怎可能舍得。”
又将她自被中捞出,亲昵地从身后拥住她:“让栀栀久等了,嗯?”薄唇有意无意地在她颈后轻触。
身前亦攀上一只微凉的手,或轻或重地在那处丰腴圆润上捏揉,将她掩体的薄被都撑得微微凸起。薛稚红了脸靠在他怀中,莹白的肩向后抵着他下巴,却没有拒绝。
大约是当年被他下过药的缘故,即使中间分离了这么些年,自那日被他趁着蓁儿睡着摸上榻来重尝了滋味后,便如枯木逢春,不止是□□,原本枯寂的心灵也重新活了过来,再也拒绝不了他。
若说第一次是被他引诱着半推半就,后来的那些次她内心究竟有几分抗拒,便连她自己也不知晓。
反正,都怪他呀!她才不是那种放荡不堪的女人呢。
她没回应,桓羡便当她是默认,脸又凑过去轻轻亲吻起她的唇来,修长如玉的手指漫入锦被里,沾上几分濡湿。
薛稚赧颜承受着他的亲吻,轻轻动着唇回应着他,呼吸却越来越急促。
室中烛火微朦,七夕昏暗的月光自窗间悄悄溜进来,欲窥人间春色,却又被垂下的青帐遮得严严实实的,只能瞧见帐子上如海浪此消彼长、潮涨潮落的暗影,嘤.咛喘息复闻。许久,才完全平息。
二人抱在一起各自平复着,状如交颈的鸳鸯。薛稚平静下来后,带了点微恼地嗔他:“哥哥真是的……”
“下回不许再弄在里面了……”
她把头搁在他肩上,颊上温度依旧热得烫人。
桓羡无声抿唇,一只手仍在她起了层薄汗的温软脊背上意犹未尽地轻抚。心道,就她方才痴缠的劲儿,圣人亦难免,何况是他?
想到这里,他薄唇又贴过去,细细亲吻着她汗涔涔的鼻梁。酥酥痒痒的触感,很像是小虫子噬啃着娇嫩的肌肤,柔唇所过之处都泛起一层细小的颗粒。薛稚怕他没个节制,不禁推了他一把:“痒……”
二人这才彻底分开。
桓羡见好就收,没敢过分痴缠她。重来一回,她肯再度接纳他已是他人生大幸,他又何必在意这一夕之间的□□欢愉。
浴室里原有炉灶,灶中余炭微火,维持着锅中热水的余温。他将妹妹放在一旁的软榻上,又将热水全部倒进浴桶里,这才将她放进去清洗远离了原本锦衣玉食的生活,原先假手于奴仆的事都得自己做。
薛稚懒懒的不想动,也就由着他服侍,被他抠挖出那些留在身体里的印迹时才红着脸嗔了一声:“都怪你。”
“怪我什么?”他只笑,“方才栀栀自己不也很是享受吗?”
薛稚羞得面红耳赤,她不愿承认自己骨子里是喜欢这种事的,口舌似打了结磕磕绊绊地解释着:“那都是因为你当年、你当年给我下药……”
药坏了她的身子,才会这样的。
“是吗?”他不愿将就她,好心情地调笑着,“那这几年没有哥哥,你又是怎么过来的?怎么中间几年都没怨哥哥药坏了你的身子,如今就怪起哥哥了?”
她被说得愈发恼怒,脸儿气得红彤彤的,水波似的目含嗔含怨,和少年时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