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则十分认真地撬开她齿,令呼吸与津液从容地灌进去,于方才茶水残留的清冽间,如愿品尝到少女的甘甜。

良久,才放开呼吸微弱的她。

一吻结束,她乏力地靠在他怀中,怏怏垂着眸吁吁地平复,眼瞳间仍是迷蒙。

她不能明白方才的心跳加快是为了什么,分明小时候兄长教过她的,亲吻,是表示喜欢的意思,所以他要她亲他脸颊,他也亲过她额头,皆是表达对对方的喜爱之意。

但,那样的“喜欢”,从没有一回是方才这样,让她心绪翻涌,让她神思不可控,让她觉得身体灵魂皆不是自己的了。

桓羡额头轻轻抵着少女秀美的额上,亦平复了一会儿,随后,又意犹未尽地细密亲吻起她的眉骨面颊,温柔潮湿的温凉,一直蔓延至她耳根去,在她颈后蹿开了一阵细微的电流。

怀中的娇人儿近乎过电般的颤栗,抬眸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带了一丝懵懂的娇羞:“哥哥……”

她不明白身子为何会变成那样。像是软成了一滩泉眼,被他一碰就颤颤地析出水来,实在可怕极了。

“哥哥给你做夫君,好不好?”桓羡答非所问,看着她的目光是猎人遇上小鹿的势在必得和步步紧逼。

他语声沙哑,心跳深沉而微显急促。薛稚微微愣怔地回望于他,视线相触,她在他深邃而炽烈的目光中一点一点陷进去,心神亦似被人一点一点抽离,于寂静中,闻见自己心腔里亦疾乱起来、跳若密集鼓点的声。

心脏似不属于自己,即将要冲破柔软的皮肤破腔而去。

十分怪异的感觉,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恐慌。

如同灭顶的海水将她淹没其间,几乎窒息。

“你不喜欢哥哥吗?”见她不答,桓羡微微失望,却不愿放弃地继续迫问。

薛稚微微噎住:“我……”

她从来都是喜欢兄长的,在小时候,他也问过她数次,但现在,她却莫名觉得,他问的似乎不是幼时的那个“喜欢”。

可若不是,又是问的什么呢?是,是《诗》里“匪报也,永以为好也”的那个喜欢吗?

脑子里断掉的弦似重新接上,一霎之间,她好似有些明白过来,惊讶又难以置信地看着兄长,心间乱得无法抑制。

“我,我是……”

口中应答的话已如断线之珠,辗转于舌尖千万遍也拼凑不出完整的句子,她只得羞赧地低下眉去,双臂仍搂在他之颈后。

她在犹豫什么?

桓羡的脸色忽然沉凝得好似风雨大作前的压城黑云。

他不再耐心等着她的答案,反倒一把将人自坐榻上抱了起来,大踏步地朝内室而去。

甫一将她放在那张床榻上,火热而激烈的吻便急促地落在她颈上……

作者有话说:

贺兰夫人&死去的薛侍郎:桓羡,你小子可真刑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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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110、番外(2)

华林园。

春风轻拂, 春和景淑。

姜氏正同宫人们看着小女儿在园中空闲的草地上奔跑,忽闻宦官尖利的通报声响起:“昭仪到!”

是贺兰氏来了。

她早于五年前晋位昭仪,是宫中除皇后外最尊贵的女子。姜氏慌忙拉过小女儿秋秋, 上前同对方见礼。

贺兰氏却先她一步命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