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的养母。
可惜桓陵与桓骏如出一辙的混账,才十四岁便爬了养母的床,沈氏深宫寂寞,遂与其成了对野鸳鸯,后来更是搞出了孩子来,便是他那还未出生的十一弟彭城王。
前世他知晓此事已是放疯狗咬伤桓陵之后,且没有捅出此事。三年后,沈昭仪争宠不成、说了几句贺兰氏的坏话,被桓骏龙颜大怒下令处死。再一年,他政变上位将桓骏幽禁,才将这出子烝母的闹剧说与了桓骏听。不过稚子无辜,他并没有迁怒到“幼弟”彭城王身上。
如今算着时间,已是彭城王将要出生之时。重来一回,桓羡可不欲再留桓陵到那时候。
果不其然,此话一出,桓陵的脸色急剧转白,擒鞭指着他:“你……”
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!”他欲盖弥彰地怒喝道。
桓羡却熟视无睹:“走吧,我们回去。”
他面色平静地抱起地上的妹妹,另一手拾起她掉落的春鸢,命侍女扶了母亲姜氏往宫掖去。
桓陵恶狠狠地瞪他背影一眼,忽而一把摔下弓,扭头就走。
陆韶与谢璟俱是不明所以,茫然对视,适逢这时被哥哥扛在肩头的小公主朝他投来好奇的目光,他回以拱手一礼,于杨柳春烟之下,一笑作春温。
小公主杏仁似的眼清澈又剔透,浮上浅淡的笑意,以口型无声对他说着什么,十分雀跃的模样。谢璟待要询问,她已飞快地缩回了兄长怀中,被兄长抱着远去了。
直至她走后许久,谢璟才明白过来,她说的是:“我下回来找你玩呀!”
“你呀,当着陆家谢家两位嗣子的面儿,又何必扫了大殿下的面子,何必把话说得这样绝。将来,他若报复你,可怎么办呢?”
回到漱玉宫,姜氏便忍不住责备开了,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幕,仍是十分担忧。
桓陵的性子她是知道的,锱铢必较,睚眦必报。连显阳殿所出的太子都敢欺负,何况是她毫无根基的羡儿。
又叹气:“其实也不必动怒的。他原也没说错什么,阿姨我不就是个唱歌的吗?他只是不该拿那些话说你和……”
薛稚还在场,有些话她也只得硬生生断在喉咙里,看着对面案前被兄长抱在怀中懵懂望着他们的女孩儿,欲言又止。
栀栀和羡儿,实在太过亲密,早已不是兄妹的范畴。
桓羡置若未见:“阿娘莫要妄自菲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