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该是浓情蜜意的时候,她的关心实在毫不掩饰,桓羡有些不悦。
再说了,去凉州剿灭已是风中残烛的叛军,能出什么事呢,倒好像是他在故意为难谢璟一样……
他眼中的温和微冷,揽着她躺下,以唇一点一点卸去她胸前丝缕:
“是他自己要求的,不这样,又怎能服众呢?怎可能行了叛乱之事也一点惩罚也没有。”
身下芙蓉香脸半开娇旖旎,他以唇衔住那抹温软雪玉:“这儿,他也吃过吗?那这里呢,进过没有?”
薛稚眼中晶泪点点,没有理会他的呷醋。她语意哀婉,语声近若哀求:“哥哥,不要再骗我了,倘若他出了什么事,我会恨你一辈子的。”
作者有话说:
诏书系引用
? 第 91 章
不久, 谢璟北上秦州,再未入宫与她见面。
京中叛乱已平, 唯独藏匿在三吴地区的陆氏父子还未被擒, 得知他们欲与当地士族联合起事,桓羡甚至连理也懒得理,全权交由了梁王追查。
他心中清楚, 自古以来士族皆是难以成事的。他们只擅长内斗,擅长如何毁掉别的士族。总归拖下去也不过是多死几个士族之人, 故而并不在意。
宫中上上下下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帝后大婚做准备。日子选在次岁二月,是最近的一个吉期, 也应了古礼伸春上巳男女相会之说, 唯一美中不足的则是距今不足半年。
历来帝后大婚,准备之期少说也是半年起步。然三月是他生日, 四月有太皇太后的生辰,再往后, 则要正式迁都了, 日子只能定在二月。
然以桓羡之意,绝不愿委屈了妹妹与他自己, 既已时日无多, 遂从民间召集大量绣娘与能工巧匠,为皇后缝制礼服, 打造花冠。
有关皇后礼服的一切都要用到最好的,蜀地的蜀锦,苏州的缂丝,还有合浦的珍珠, 昆山之玉, 随和之宝, 连拉婚车的骏马皆是从关东、西南、秦中等多个马苑精心挑选送至京师,不可谓不用心。
他登基多年,生活一应从简,即便是先前那场大婚也未从内库中拨多少银钱,这还是第一次花钱如流水。
薛稚觉得太过铺张浪费,也太过高调。他们毕竟曾是名义上的兄妹,兄妹媾和,就算他凭人力将那些议论暂时压下去,哪有背后不议论的。
这世道总是不公平得很,分明是他一厢情愿的做法,世人却只会议论她恃宠而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