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介意，但是我不能要求你只跟我上床。我喜欢做S的玩法，我可以不跟其他人上床，但是不能不玩。既然我做不到，我也不会要求你做到。”即使自己只享受调教的过程，而李复调教到最后是性交。

李复不满道：“你这么大度可不好，我宁愿你是个醋精。”

“那你别让我知道你都约了谁。”何君扬选择视若无睹，跟往常一样。

“我已经很少约奴了，有你就够。”同时拥有了何君扬和代晓长，已经足够榨干他的精力和思维。

“你爱怎样都行。”何君扬不予置评。她情愿李复多去找找别的奴，分担自己肩膀上的压力，不要变成那个“唯一的三”。她一直装着大度，装着漠不关心，装着玩得很开，把所有的独占欲和渴望全压进了最深处。她希望有一日李复能冷却下来，和平分手。反正是迟早的事，李复这样的人，理智得冷酷，“宁可我负天下人，不可天下人负我”，在她身上得不到想要的东西，对她看不过眼的地方多了，找到更有趣的人，自然就不会再找她。

在墨尔本的那几天，他们过上了极其短暂却又极其快乐的日子，仿佛昙花一现。白天何君扬看着李复穿上普普通通的黑T恤牛仔裤，蓬勃的肌肉让她多看了两眼。李复疑道：“喜欢还是不喜欢？”

何君扬笑道：“李先生穿什么都是最英俊潇洒的，人穿衣服衣服衬人。”她自然不介意李复穿什么，哪怕他裹床单上街也全当行为艺术。她对李复满意，甚至下意识地服从他，早已不只是在性上依赖。

李复没觉得她说的好话，招了招手说：“过来何君扬。”

一听他叫自己全名准没好事，何君扬抱着手臂拒绝：“先说干嘛。”

“干你。”

何君扬嫌弃道：“……您不累吗？”

李复看她的表情，更加不快，训道：“你欠操。”

何君扬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，便继续开玩笑：“那不好，浪得多了你会两腿发软大脑发虚两眼发黑精尽人亡，我跟你讲，道家的说法呢是精元凝聚但不外泄最好，通俗来讲就是硬了不射，你哪天偷偷试试吧。”

李复眯起眼，重复她的话：“我哪天偷偷试试？我为什么要偷偷？”

何君扬一本正经地瞎讲：“你想，要是我来的话你肯定得射，要是对着晓长，你硬了不射好像有辱英名，总的来说还是你偷偷地吧，当然说不定你也很多对象，不过总归你一世英名也就那样儿了。”

李复挑眉，只抓住想深入的点，说：“你哪来的自信我对你一定要射？”

何君扬眨眨眼，说：“你确定要忍住？我怕你憋不住特意去洗冷水澡反而有伤身体呀。”

“你真的很欠操。”李复走过去，好好“教训”她，尚未出门，已经先耗了一场体力。

夜晚何君扬在床尾蜷成一团，挨着李复的腿睡着。不是多么恋足癖，只是忽然心血来潮想试试看，李复的味道也很好闻。

但可能是和别人睡的缘故，也可能是长年累月的精神压力，她依然相当浅眠，午夜梦回反反复复地让她清楚并没有睡好。在最后一个心跳加速的噩梦里，实在承受不了梦里的压迫，她不得已睁开眼和现实交接，强迫自己醒来。她看着身边可以说熟悉也可以说陌生的腿，不如说不合时宜，她稍微亲吻而上，不能说这对她而言有多大诱惑力，仅仅是顺着肢体而上，钻进被子里摸索这副她觉得颇不错的身躯。有着人体的温度，有着肌理的变化，有着干燥的皮肤。

她反问自己，是真的没有方法跟李复分手吗？她知道不是，但在现在李复还没有热情减退的情况下，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。既然李复不是找她也是要找别的sub，自己不是找李复也是要约调其他人，还不如直接找最喜欢的那个，抬头不见低头见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