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(1 / 2)

李复相当溺爱:“她为你欠了我一个大的,自然我得给她善后。我问了一嘴‘画家什么时候生日’,就他冒头。能记得你生日又能有几个意思,敢公开说记得你的生日又能有几个意思。”

画家五味杂陈,听到深海说“他是我对象”的时候嫉妒得发疯,他不敢相信知道自己最丑陋一面的人,竟然和自己的性幻想对象是一对。他感到讽刺,他们会在背地里说他什么,“深海”会怎么对“牧羊人”描述自己,说他变态,说他低贱,说他恶心,说他怎么穿着芭蕾舞裙被震动器操射。被出卖的愤怒淹没了他,随即又被鲨鱼记得他生日的事情震惊。他从没有在圈里过过生日,鲨鱼是怎么知道的?从朋友圈吗?他记得自己发过一次。几乎没有几个M记得的生日,鲨鱼怎么会记得。他不由得狐疑。这也是在社会中历练出来的惯性思维,凡事想好几层,一路剖析别人的动机和下一步。他冷冷道:“这是你们的圈套吧。”他不再信任深海,认定这是一个让他出糗的好机会。

李复挑眉:“没必要。人来了我们就走,你们爱怎么聊怎么聊,爱怎么玩怎么玩,鲨鱼只知道你今晚会来。”

画家依然不相信,他已经做好了最坏准备。

李复见状,说:“给你一个把柄交换,我和深海一对,是个秘密。即使在社会上也是个秘密。”

何君扬为自己被卖了的这个事实感到无奈,她补充道:“不管你和鲨鱼成不成,麻烦你帮忙保密。”

画家再次震惊,“贵圈真乱”的现象果然放在哪里都一样。

他们再多聊几句鲨鱼的情况,等人来了便离开,留下他们两个细细斟酌。

这世上没那么多一见钟情,也没那么多偶然的缘分,有的只有露水姻缘和循序渐进的追求。后来何君扬向画家打听过,不仅主奴成了,甚至还同居了。鲨鱼并不是初恋少年一样热切而柔软,也不是什么情场老手十八般武器齐齐用上,只维持成熟人之间的交谈,连暧昧都算不上。只是挂在嘴边的那些“你什么时候才答应跟我在一起”,真诚但是不粘腻的纠缠,非常有气度毫不越界,礼貌得不像追求一个人,但在性游戏之中又相当霸道。画家有时候也觉得鲨鱼跟自己一样人格分裂,可时间长了,他发现这对自己这种安全感缺失的人来说,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方式。

何君扬为此由衷高兴同性恋已经够难了,玩虐恋的更难,虐恋里的异装癖只有难上加难。

第34章 昙花一现

至于李复和何君扬,仿佛进入了热恋期,为墨尔本之行做好准备,一前一后地以“出差”的名义度假。他们在墨尔本的沙滩边等企鹅归巢,在万家灯火里坐上摩天轮,在人潮拥挤间参加音乐节,在55楼的观景台边吃三个小时的精致西餐,又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嘲弄戏水。在人来人往的街头,何君扬不介意揽着他的脖子亲吻,沉沉地带着爱意。如果不是地下情,大概在国内人来人往之处也不减热情。在最爱彼此的那一刻,李复甚至提出要交换股权既然在婚姻上不能互缠,至少在经济上密不可分。何君扬只说:“有这个契机再说吧。”她也相信李复此时爱她爱得多么浓烈,也知道激情褪去能有多快。与其到时候再难看地分割,不如在最初就泾渭分明。

何君扬常劝李复对代晓长好一些,即使在墨尔本旅行的时候,也让他多发几张照片回去,告诉对方自己在工作,让她安心,不要让她怀疑自己是跟情人去旅行。她说:“不然就那么光明正大地出去玩,不怕你老婆知道啊?”

李复不以为意:“知道又怎样。”

何君扬啧啧嫌弃:“这个社会啊,男人出轨无所谓还美其名曰‘经验丰富’,女人出轨就是水性杨花。”

李复开起玩笑:“看不顺眼,你倒是变性啊?”

何君扬漫不经心地回应: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