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君扬沉默了。李复观察得这么细，又会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真正的秘密？她说：“也没有很熟，只是在俱乐部有联系而已，没牵扯到生活里。”

李复满意这个状态，何君扬拎得清，反正没人像他得到那么多。他点点头说：“那就行，现在就给他拒了。”他要看着何君扬真真切切跟人断了，而不是转过头背着自己搞小动作，以何君扬的行事方式，可不是心里想什么，嘴上就说什么，更不是嘴上说什么，行动上照做。

何君扬无奈道：“知道了主人”她不得不发信息给画师说：“对不起，我不能再跟你约调了，我对象没让。但如果你有继续找dom的需要，我会一直给你留意。”

画师回复得很快，不到一分钟时间，完全没有纠缠，只说：“没事，周六到俱乐部喝一杯？”

何君扬在李复面前同意下来，定下时间。这事尘埃落定，他们的话题又回到了行程规划上，然后相拥而眠。何君扬对代晓长和李释安心中有愧，每次都赶着李复回家，另一个角度讲，也是不想让白峻对等不到妈妈回来而失望伤心，毕竟“爸爸”不跟自己住，妈妈还夜不归宿，只有保姆的照顾，未免太凄惨。

如果不是因为求这个情，何君扬也不会利用李复的期盼，尽管依然没有成功，也舍不得让他走。终归睡觉时有所爱之人的体温，对她而言是包容甚至于纵容的安全感，可也不敢奢求，甜头尝到越多，失去时才会更显空缺。

第33章 跌宕起伏犹如过山车

何君扬周六应约前往俱乐部。画师在吧台跟调酒师聊着什么，看她到了，便邀她到卡座。何君扬点了一杯无酒精的贝利尼，先行道歉：“实在对不起，我没能成功说服我对象，吵了一架也没成。”

画师笑了笑：“没事，你对象还知道你玩这个？”

何君扬解释道：“知道，但是让收女奴是他天花板了。”

画家敏感地往深了想，知道她收“女奴”这么明确，想必也知道有“男奴”，不让她收男奴，要么对方本身是男奴，要么是男dom。他说：“也挺好，不用瞒着别人玩。他是圈内人？”

“嗯。”何君扬不想多谈，便把话题转到对方身上，“圈里有人知道你这样吗？”

画家有点防备，她的对象既然也是圈内人，那便是多一个知道的人。他提醒道：“没，要是你泄露出去我就不用混了。”

何君扬表明态度：“你不就是信任我才找我么，这点道德我还是有的。但我觉得你也挺不容易。”

“是啊，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吧。”画师苦笑，“直男看不上我，同性恋要么喜欢纯1，要么喜欢纯0，我又不是那种特别女的伪娘，不上不下，还是个双性恋，哪有人敢跟我处，连找调都难找。”

何君扬听他这么自我贬低，多少明白他需要“人格侮辱”的原因，但仍希望他能走出来，安慰道：“你很优秀，不要妄自菲薄。缘分这种东西吧，有缘千里来相会，你喜欢哪个类型的，我给你物色一下。”

画家已经被揭穿过喜欢男dom，无奈道：“我喜欢又高又壮又狠的，越有男人味越好。”

何君扬顺着问：“你有看上谁吗？或者我可以给你试探一下，别人不会怀疑我。”她很认真，也是确确实实想帮助他。

画家把自己的幻想对象夹杂在多数里：“那太多了，我喜欢牧羊人、Chayse、鲨鱼那种的，你能明白是哪款了吗？要是他们知道我是异装抖M，想想我都觉得尴尬。”

何君扬听闻“牧羊人”，心里打了个突，李复还真是大众情人，男女通吃。她依然劝他：“不一定啊，你也别那么悲观，可能有人暗恋你很久呢。”

“也不会暗恋一个异装癖。他们连伪娘都未必喜欢，特别是牧羊人，连男奴都不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