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我的……老师。”何君扬有点怂，这话说出来李复肯定得生气，还不是一般大。

“调教过你上过你的那种老师吗？”李复的呼吸都变急了，他还记得早些时候他们是怎么因为骑乘的事情吵架，十几鞭子下去何君扬哼都不哼一声。现在他没舍得再动她一下，但何君扬和别人有过一段的事，他耿耿于怀。

“就只有他一个人教过我，那不是你不在嘛。”何君扬在他的怒火下，心虚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，试图把责任推回到李复身上，让他有那么一点愧疚。

然而李复的关注点完全不在后半句上，前半句已经够让他怒火中烧：“你还想有几个？收一个上过你的男人做奴，你们玩什么这么好玩？你别糊弄我，老实交代。”

“他是个异装癖……有心理问题。我觉得吧，他帮过我一把，我也应该帮他一把，我欠了他一个人情。”何君扬放软了语气慢慢说。

李复冷笑：“有病去找医生，异装癖去找男人，找你干嘛？”

何君扬分析道：“我们认识得久，他知道我能接受他这种癖好，也信任我的人品，才敢把把柄交给我。要是圈内其他人知道他一个S其实也是个异装癖M，他也混不下去了。我希望能对得起他这份信任。”即使在陈述理由时，何君扬的语速也放得很慢，企图让李复也平静下来。

然而李复不为所动：“不管你怎么说，我不会同意的。不是非你不可的事，爱找谁找谁。”

何君扬无话可说，作出最后挣扎，求他：“可怜一下嘛。”

“谁可怜我了？你们上过床的两个人，孤男寡女一起玩性游戏，以前感情还不错，他是谁你到现在都没有跟我说，你让我怎么想？”李复盯着何君扬，愤怒溢于言表。

何君扬眨了眨眼，不想透露他是谁，只好继续用鼻子蹭他：“你别生气，我不是特地征求你意见了么，或者我问问他能不能接受共调？你在旁边看着最安全了。”她尝试退一步，画家未必答应，但好歹不至于走上绝路。

“你还不想放弃。”李复气得开始翻旧账，“你每次都因为别的人跟我吵，外人有那么重要值得你跟我吵架吗？还要我去看你跟别的男人玩性游戏，你是想气死我好找下一个吗？！”

一听这话，何君扬就冒火了上一次“因为别的人吵架”不就是说的白柯宇么？那可不是“外人”。她的态度倏然硬起来，说：“别扯外人不外人，不同意就不同意，我还特意问你，这不就是因为考虑你想法吗？”

“对，我说不准收男奴，你听了吗？你收了，我忍了，我让你不要继续，你听了吗？”李复越说越激动，却还是抱着何君扬怕她掉下去。再在气头上他都得忍着不能对她动手，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，否则他们就又完了。

何君扬跟他吵起来：“你说完以后我就跟全部男奴断了，对外全说只收女奴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那帮过你的人求着你帮忙，欠人家人情总得还吧，你怎么不想想我的处境？”

“能帮就帮不能就拉倒，帮过你就想跟你上床？再说了他又帮过你什么？教你做S还是教你做M？你觉得人帮过你，人觉得自己玩过你而已。”李复越说越气，男人十个有九个九都爱炫耀自己上过多少女人，怎么上的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，何君扬还偏帮他，这关系得有多好？

何君扬只觉他不可理喻，画家是sub，又不是dom。她斥道：“我去调教他又不上床，你别歪曲事实。”

李复气笑了：“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图性，你当他阳痿啊？”

何君扬知道他从来不收男奴，在这块根本是个文盲，说：“你要不自己去看异装癖调教是怎么调法？”

李复看她完全不动摇，气得面红耳赤，吼道：“你能不能死了这个心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