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露出胸脯的地方。如此狼狈。

何君扬睁大眼睛，要看清楚身上这个男人，以避免一闭上眼就被自己的样子恶心得操刀自尽，仿佛瞪圆了双眼才能让她的憎恨释放，是憎恨对方，而不是憎恨自己。

换了一个体位，李复终于可以闲出手来玩弄缩小的胸脯，他低头咬她的脖颈和锁骨，几乎出血。他假意没有看到她的憎恶，或者说这样干红了眼的他也不会认为她的反抗能改变什么，他只管自己舒服，尽情抽插到释放在里面为止。

然后他拔出自己疲软恢复常态的性器，上面挂着白浊的液体，他得意地说：“还敢跑吗？”

何君扬闭了闭眼：“我要洗澡。”声音已然沙哑。

李复从她身上起来，找纸巾把自己擦干净。理理衣服他跟进门的时候无甚区别，而何君扬的衣衫不整显得如此凄惶。她站起身缓缓把内裤鞋子一一脱掉，衬衫一个一个扣子地解，再是半挂的胸罩，坦坦荡荡地好像这样能捡回一些尊严。赤条条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有尊严。

精液在她动作的时候顺着腿根流淌，她全作不知，慢条斯理继续她的每一个动作。

身后传来李复的声音：“别再跟我说分手，再有下一次，我就把你关起来生崽。”

何君扬锁上浴室门。

任凭热水从头灌顶冲刷她的身体。

不要哭。她警告自己：何君扬，不要哭。你应得的。你活该，惹上这种人。希望他能有一点怜悯是你活该，你自找的。不要后悔。不要委屈。早跟你说过了，是你不听。她只能用另一个人格来劝慰自己，开解自己，不敢用上“我”，仿佛就能置身事外。

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