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烦极。可似乎白柯宇的包容度也是极好，该说他是个寡言少语的艺术家，当初没什么盛名享誉，但也不至于巷深无人识，毕竟酒香。何君扬乐意给他宣传，也乐意为他挡一切麻烦事，白柯宇只要专注创作就好，他就该是这样安安静静，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。

何君扬在认识他本人以前，先爱极了他的画。时常看他的画作有落泪的冲动，是精致的细节，是磅礴的美感，是耐人寻味的故事。并不是多么压迫感的主题，也并非什么热血澎湃的内容，终归共鸣并不是靠这些，只是一眼便直达心底，有溢出来的伤痛。也许这就是天才，不需要经历什么苦难，不强求什么阅历，却能打动人心。不是说白柯宇不学无术或是闭门造车之类，相反，他学富五车，和人交往也不见什么障碍，虽有些言辞上的不妥协，但那更像是他不说谎言的直率。白柯宇的任何方面在何君扬眼里都是完美的。不是平日里说，这人有实力就可以忽略某些缺点全作个性，而是白柯宇身上没有任何她不顺眼的地方，近乎带着虔诚的态度喜欢这个人。?那些喜爱与性无关，也少有人想与自己的神明来一场性爱，那是不堪回首的亵渎。?如果要说什么样的性质，大概是信仰。

第17章 镜花水月

换到李复身上，尽管吃了一顿瘪，可他并没有就此放弃。或者说，如果他是轻易放弃的性格，今日在事业上也不会有节节攀升的成就。

他反思着到底是什么时候动了心。也许是何君扬穿着婚纱似的礼服被他禁锢在怀里的时候，也许是当李复无意识地重复翻看何君扬照片的时候，也许是更早以前把她按进水里四肢不再动弹的时候，当何君扬从六楼栏杆翻下去的时候，所有让他意识到何君扬对死毫无畏惧甚至隐隐渴望的时候，心惊肉跳又痛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