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考虑。”
“那不废话。”
何君扬找起借口:“那这么说吧,要是比我差呢就证明你审美退步了,要是比我好呢说不定我就撬你墙角了。”
李复勾了勾嘴角,反驳道:“怎么说都我吃亏。”
何君扬凑到他身边说:“别那么吝啬,看看嘛。”
李复便也无所谓地给她看了代晓长的照片,他很爱惜代晓长,几乎就是他理想中那种“与世无争,不吵不闹”的乖乖女,玩着一个养成游戏,却也把她当作结婚人选,所以他对这段感情非常认真,也毫不吝啬地在何君扬面前夸她有多好:“她跟个小白兔似的,啥也不会,但是很温柔,善解人意,处得很舒心。”
何君扬心堵,却同情道:“唉,一看就很好欺负,你手下留情吧。”
“我是玩真的。”
“要玩真的今天你就不会来了。”
“男人三妻四妾,很正常好吧。”他完全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,同时处几个,想找谁就找谁,他早就习惯了,身边也大把男人一样,结婚没结婚的都差不多。
何君扬忍着不悦,劝他:“她要知道得伤心死,你还是收收心吧。”
“不让她知道就行了。不过说真的我挺喜欢她,多处一会儿就跟她结婚。”李复想看看何君扬会有什么反应,结果何君扬扫了他一眼,“吭”一下把头磕在李复侧脑处,李复急了:“操!你干嘛呢!”
“不高兴啊。”
“这样就都不高兴了是吧?!”
“唔,算是吧。”何君扬说罢,拉过他的后脑勺,唇舌相交,蛮横地扫荡对方的口腔。李复莫名被撞了一脑也是气头上,一股脑儿全发泄在嘴里,动作也开始进入模式。
完事了李复问:“你是不是吃醋了?”
何君扬翻了个白眼,没有回答,反问:“有意义吗?”既然说要跟对方结婚,那她吃不吃醋又如何?
李复笑道:“你整个都是我的,但我不可能全部给你。”
何君扬嗤笑:“自私。”
李复对她纵容的态度相当满意,知情识趣,又能满足他各方面的要求。他早已经把何君扬列为最优先的情人。可对于何君扬来说,李复这么放心跟她聊别的情人,甚至告诉她要结婚,是因为他不介意她的想法,断定她足够“大度”“爱玩”,跟爱不爱完全不沾边。何君扬自嘲地笑了笑:也许她这样的人,太过倔强,爱情不过一个附属品,她不需要人照顾,不需要人怜惜,也分不到那么多时间去爱一个人。
李复还说:“不要对我太温柔,我怕会爱上你。”
何君扬所有的价值仿佛被泯灭,想你了就看看,不想了就弃在一旁。明明那么喜欢他的女朋友,那还要我干嘛呢?泄欲工具吗,还是能上床的兄弟。何君扬不过是顺着他的心意,他想变成怎样都随他,他说结束就立刻结束仿佛无关于己。那么被动,那么希望取悦他,接受他一切的残忍与残暴。何君扬为了迎合他,改变了许多。李复说她水性杨花,她便自抬身价,结果李复说她目中无人。李复说喜欢她有趣,喜欢她玩得起,她便知情识趣一起看情人照片也无所谓,从不要求他过夜。李复嫌她不够主动,她便只求享乐没了这薄脸皮。后来她被折磨到BDSM玩哪一项都肆无忌惮,她不拒绝他什么,一边想着随时会被分手,一边只想留住他。
而他的残暴常常变本加厉。
李复,李复,李复。
何君扬想要叫出声,但是被李复紧紧地箍住后脑按进水里,来不及闭气,水从她的嘴里鼻腔里猛灌进去,她没有神志再顾忌“我的耳朵进水会不会坏掉”,窒息的恐惧让她睁大了眼睛只能看见水下乱七八糟涌动的池底。白色的透明的晃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