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被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。为我考虑一下，好吗？”

李复腹诽：给你个名份也是为你考虑。但他不想吵架，不想争辩，只好同意她的想法。何君扬握着李复的手亲了一下，说：“谢谢我的爱人对我那么好。”李复的情绪立刻被捋平，三两下便被何君扬带到别的话题上，最终拥着她入睡。

他们仿佛一下感情升了温，并不表现在白天，而是在夜晚缠绵之余，更多了一些温情。但凡李复和何君扬躺一起，便很难干干脆脆睡觉，只要何君扬和他调个情，哪怕只是换个语气，都能让他心痒难耐。倒是不见她在外头这么有性张力还好她没有，不然李复天天不得空，就为了监视她。

即使没有BDSM，也依然相互吸引，羁绊甚深。交颈缠绵，或是激烈，或是缱绻，每一次同样干柴烈火，每一次同样如胶似漆，每一次同样浓情蜜意，舍不得和对方分离一秒，比从前任何时间段的热恋都更贴近彼此。

说来大概也可笑，几十岁的人了好像没有厌烦对方似的，没事还像黏皮糖一样黏在一起，好像能证明什么东西。可那一刻不只是何君扬，李复也想：这会是我们一辈子最深刻的爱恋，不可能再有别人了。

何家和李家时时聚会，李家父母看着“流落在外”的孙子，也常给李复脸色。李复一力扛下来，说“再过两年我把何君扬娶回家，连带白峻一起”，以至于李家总对何君扬这个“未来媳妇”万千讨好，心里恨她恨得牙痒痒。

何君扬心知肚明，却也虚与委蛇。等着吧，她心想。

公司高层开会渐渐地也习惯了李复的出现，何君扬开始不拒绝李复在她事业里掺一脚，反倒是有一种事业共同感。外出吃饭的时候公司真正管事的也坐不满一个大桌，李复偶尔也毫不避嫌地坐在她右首，是为了亲近。如果是坐在她的对面，则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她。不至于目不转睛虎视眈眈，但明眼人总归能看懂。不搞办公室恋情的何君扬，不还是把恋情带到了工作？

甚至于他们专门定制了一款皮革香水，产量只有三十瓶，全部被何君扬和李复私吞，作为两个人的定情信物，比戒指更有意义。但他们并没有用在自己身上，只是摆着，为了避嫌。自从知道李复在圈里使用ombre leather以后，何君扬也没有再用同款，而是改用了类似的黑之黑，从中性变得华贵。她偏爱于Tom Ford的香水审美，也偏爱于Jacques Cavallier这一位调香师的作品，但和同一个男人使用同样的小众香水，并且两个人相识，她做不到那么明目张胆。

何君扬和李复就像一对不见光的恋人，暧昧不清。只有到国外旅行一趟，才会敞开了玩，不介意沿街十指紧扣，不介意忽如其来的拥吻，不介意在人前的种种亲密接触。旅行归来，又仅仅是“普通朋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