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拒绝你是不是说明你魅力不够？”

然后爆发更激烈的争吵，再然后是强暴一般的性爱。

如果是她受不住了要找李复，也多是何君扬在歇斯底里，逼着他进入状态，这使两个人都很不愉快。

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何君扬的需求更大，白天长时间自我压抑负面情绪，努力地活着，装出普通人的模样，像“正常人”一样社交和工作，已经耗尽所有力气。有些人说养个宠物，人也会积极一些，也有人说谈个恋爱也会有些动力，可对她来说最后也只会变成负担。如果只图热恋期那几个月的快乐，紧接着便要抛物线般冷却，然后曲终人散，还不如不要浪费心情。重复的东西，体会两次也已经够累了，快乐总是相似，难过和失望也总是雷同。如果一觉醒来觉得非常不爽，难道要维持这种不爽直到晚上能一起愉快地做爱？那岂不是本末倒置。还不如自己解决掉。偶尔到了晚上依然暴躁，则会让何君扬更需要性行为。这时候她会找李复，但不会打电话打扰他，万一他也在找别的人呢？她只敢发信息：“有空的话能不能理理我。”

不到一分钟，电话便响了，李复说：“我待会过来。”

何君扬的心情已经在崩溃的边缘，她明确地说：“九点，来不了我就出去了。”离九点还有大半个小时，她报了一个整数。

“九点半。”

“那改天吧，我等不了那么久。”

“你去哪？”

“不知道，但是想出去走走。”

“在家等我。”

“好。”何君扬听着李复挂了电话，维持同样的姿势，低下头抿了抿嘴，无法抑制自己既颓丧又狂躁的心情，最后仍是出了门。?二十分钟后，李复却是站在何君扬的家门口打电话找她，然后等她从电梯里走出来。?李复看她脸上泛红，皱着眉质问：“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？”

何君扬的丧气不减：“嗯，在楼下转了两圈。你不是说九点半么。”

“早一点不行？”

“嗯，谢谢。”

李复闻到她身上的酒味，明知故问：“喝酒了？”

“一点，热的。”

“别自己在外头喝酒。”他担心她被捡尸或是被下药，总之很不喜欢她跟他以外的人喝，自己一个人也不行。

“李复。我不高兴。”何君扬解释原因，也描述当下的心情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你坐着吧。”

李复依言在沙发坐下。何君扬慢慢地跪坐在地上，挨着他小腿闭了眼。过了一阵，何君扬缓慢地陈述：“总是好想你杀了我。”

沉默了两秒，李复腿一翻把她踢倒在地。“别脏了我手。”?莫名苦涩的笑容延伸在何君扬脸上，并不是什么好看的表情。?李复踩着她的胸口碾压她的下巴，灰黑的鞋印脏了她的脸，他说：“你很难看。”?何君扬失力道：“抱歉。”

她跪在李复面前渴求。可以说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默契这样的东西的。至少她的渴望明明确确地刻在脸上。她拉开对方的皮带，解开裤口拉下裤链，这一切轻车熟路也不能说急不可耐，但至少可以用效率和风度表达。何君扬尝试伸出舌头舔了舔毫无动静的性器，但似乎又有种“被这玩意恶心了下”之后的退缩，她转而褪下对方的裤子往腿根处细细啃咬。跪在地上的姿势渐渐变得盘旋。

有时候李复俯视她，觉得她像个妓女，不能说多低等，但至少不是什么做婊子立牌坊的类型。有时候他会忽如其来地厌恶她这样卑贱的姿态，但是很快又会被她挑起欲望。他尽量如她所愿地玩情趣，玩折辱，不能说不是为了满足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