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给我一个月，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
“我等你。”代晓长流下泪来，选择再一次信任李复，然后被他抱进怀里安抚。

可后来几天，她发现李复洗澡都会带上手机，她便夜晚起来偷偷地看。她滑动过往的通知中心信息，她看不懂的东西很多，但起码有一个看懂了律师发的离婚协议书邮件，原来“一个交代”是离婚。她的心沉到谷底，却不敢找李复问。她只好去找何君扬，求她“高抬贵手”。

听闻代晓长要被偷偷离婚的消息，何君扬有心理预期，但依然兔死狐悲。她相信李复今日所作所为是为了她，但也相信李复会为了下一个人，做出同样的事。又倘若自己是李复的尽头，她更背负不起这份无从回报的爱意。她对代晓长说：“我会尝试让他打消这个念头，但你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来找过我。”为了保护你，她在心里默默说。何君扬非常郑重地向代晓长道歉：“过去发生的一切，是我对不起你，我会为我做的错事负责。”

何君扬不知道李复什么时候会跟代晓长提离婚，只好当天晚上就约李复。李复看这不同寻常的时间，知道肯定又出了什么事。他查看何君扬的GPS轨迹，有一个咖啡厅是代晓长常去的，他又比对了代晓长的轨迹，眉毛一挑代晓长找她准没好事。到底代晓长又知道多少？

他等着何君扬来。敢约在他家里，未必就是提分手。

他饶有兴致地看何君扬坐在他身旁说：“我想通了一件事，我内疚也好不内疚也好，我是你情妇这件事不会改变。既然如此，我又何苦折磨自己。” 她不想提代晓长，让她一个无辜的人承受莫须有的指责，但要李复不离婚，少不免还是得说，她只好再次把责任归给自己。

李复说：“你早这样想不就好了？”

“对啊，我这一生都在和自己较劲，其实想通了，放下了，也没什么不好的，爱怎样就怎样吧。”何君扬叹了口气，说，“这样你也不需要为我担心，继续做你的好老公，偶尔跟我玩玩，我也不限制你什么，好吗？”

李复听闻“继续做你的好老公”，心下了然，应该是代晓长知道自己准备离婚，去找何君扬劝自己。他玩味道：“不限制我什么，比如我要天天跟你睡一起呢？”

“那白峻和李释安怎么办。”

李复不以为意：“李释安有妈有保姆，白峻是我儿子，我跟他住一起有什么问题。”

何君扬当即拒绝：“那不行，他管白柯宇叫爸爸，让你这个叔叔一起住，不像话。我可以多来两天，但老实说我不想过夜，因为阿骏会等我。”

李复反问：“多来两天就想打发我？”

何君扬协商：“那你想怎样？”

李复专注地看着何君扬，认真说道：“我要你光明正大嫁给我。”

他越是认真，何君扬越是心酸。她说：“我不会离婚的。我跟你不适合长期生活，或者说我跟谁都不适合长期在一起，你想跟我玩久一点，就保持距离，就像我和阿宇一样。”这些话不过老生常谈，何君扬已经没那么多理由去搪塞他。

李复打算一个一个击破她的理由，反问：“哪里不适合了？我们处得多好。”

“哪哪都不行，爱情是条抛物线，你就让它在顶点多留一会儿吧。”

李复心中讽笑，懒得再和她争论这些莫名其妙的说辞，直接下结论：“你几乎把我说服了。但是该离的婚我还会离，你离不离我不管，省得你天天心烦。”

何君扬见争论无果，再次劝他：“我不烦，你为你以后打算一下，我不离婚，你跟我又能保持什么关系？又能有多久？”

李复丝毫不动摇，说：“那是我俩的事，犯不上代晓长在一边指手画脚。”

“你不要指责她，是我不好，我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