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迟了，你当时在做什么。”她其实大概能猜到，李复没有什么生意人情一定要晚上谈，除了代晓长或者约调别人，大概也没什么原因。她只是自虐般想听一听。

李复表述自己的“听话”，说：“按您的吩咐，陪代晓长逛街去了。我把她送回家就来找你了。”

何君扬不知道应该表现出失落还是称赞，她转过头自嘲一笑，话都不想说。李复心脏猛然一抽，心情跌到谷底连手都开始发冷。他知道自己说错话让何君扬伤心了，可他之前一直不知道代晓长的事会让她难过成这样，何君扬总是一脸无所谓地让他多照顾代晓长一些。李复把门带上便吻她，一点都不想看到何君扬这样的表情。他抵着她的额头，哄她说：“宝贝我来晚了，现在我到了，你想怎样都行。”

何君扬克制不住眼泪，她闭着眼睛说：“算了吧，我自己有自己的发泄方法。”

李复几乎要把心摘出来才觉得自己不会感受到痛，他紧紧地抱着何君扬，说：“我不会让你一个人，我什么都给你。我们住一起吧，你什么时候都能找到我，好吗？”李复在那一霎明白了何君扬长久以来的伪装，她是如何假作玩世不恭，然后再强自压抑，笑着跟他说“你对她好点你们是要过一辈子的”，好像这一辈子与她再无瓜葛。

何君扬摇摇头，只说：“上我吧。”

仿佛只剩下性能证明一切。

何君扬已经够累了，他明知道妻子会怀疑也依然找来，他明知道自己去嫖也在门口等着，他知道自己要这种痛虐就给她这种痛虐。可愧疚感一直折磨着她，让她离李复远点，再找他也不过饮鸩止渴，总有一天，一切都要结束。怎会沦落至此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

午夜场

第42章 只是一个过客

李复毫不犹豫地策划离婚，他不想再看见何君扬为代晓长流泪。何君扬不让，他就真的不能做了吗？贤妻良母，一家三口，他要来做甚？他以为何君扬是真的不信任他才对他铁石心肠，原来归根结底是因为代晓长。不论何君扬离不离婚，他都要把代晓长这个障碍铲除。

他和律师筹谋离婚，更天衣无缝地转移资产。他从结婚开始，或者说结婚以前，便已经成立信托和防火墙公司，为离婚铺垫。婚姻只是一个哄女人的名头，为了让子女合法，他不可能跟代晓长平分财产。但在这过程里，发生了另一件事。

代晓长实在无法忍受，找李复的母亲“主持公道”，把他在外包养情人、性虐的事情一一倾诉，李复母亲安慰她：“男人年轻的时候都这样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等他年纪大了，还得是你陪着他。”

当母亲知道李复现在的情人是何君扬的时候，更劝她：“何家家大业大，你就别硬碰硬了，他们自己有分寸。”

代晓长孤立无援，才意识到平时对她多么好的“妈妈”，也不会站在自己一边。确实，李复妈妈转头就把她卖了，毕竟儿子才是家庭主心骨。李复震怒，让她不要告知父亲他不想再节外生枝。

李复早早回家，质问代晓长：“我不是让你当作什么都不知道，别跟任何人说吗？”

代晓长立刻知道是“妈妈”告诉李复，她感到心寒：“你做的时候，就不怕被人知道吗？”

“我没想让我妈知道。”知道何君扬的事。

代晓长无力道：“她养大你这么多年，还不能知道你做了什么吗？还是她早就知道，只有我是个傻瓜？”

“少管我的事，做你的少奶奶。”因为已经在谋划离婚，李复说话不再客气，但依然顾忌她对何君扬和性虐的事四处宣扬，自己名声如何当然无所谓，但“何君扬被他性虐”这样的事，从他母亲嘴里听到，他已经火冒三丈，更遑论更多外人知道。李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