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招啊,我听说振义岁安两兄弟闹矛盾,打架打到警察局了?”
乔国彦说话是有点水平,他刻意淡化?两人恩怨,就说“兄弟”,“矛盾”,若沈贺招稍微不那?么关注乔岁安,或许就信了。
“乔董。”
听到他这么喊,乔岁安扭头望过去。
“我从警察那?里?听说,令公子打架斗殴不是一回两回了,也许就是从来没吃过苦头才会这么不涨记性,我的建议是让他好好在派出所?反省,反省到他知?错为止。”
“都是这只是我的一点意见,不过,我希望乔董能慎重考虑。”
说完,他就挂断了电话。
乔岁安脸上红红紫紫的有不少小伤口,原本应该狼狈,却反而让他有几分破碎感,尤其是他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眸望着人时,不禁让人心旌摇曳。
沈贺招不由放轻了声线道:“怎么了?”
乔岁安眼眸颤了颤:“是乔国彦么?”
“嗯。”沈贺招点了点头,表情有几分狡黠:
“我刚才帮你小小地出了一口气。”
芋泥啵啵
车子将二?人送到家,步入明亮的房子里?,乔岁安的身体都好像温暖了几度,虽然车上也开着暖气。
沈贺招从电视柜下?面拿出一个医药箱,朝乔岁安招招手:“过来。”
乔岁安乖巧走上前,仰着头一声不吭,眼眸凝出漆黑的两个光点,仿佛浸入湖底的月光,一错不错地望着沈贺招,好似后者?给予他什么,他都接受。
他那?模样?配合他脸上的伤让乔岁安一阵心疼,想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,他心里?甚至隐约领悟到了他还小时有一回跟邻居讨厌鬼打架,带着一脸伤回家,母亲望着他欲言又止时的心情。
真是个讨债鬼。
两个人保持着沉默,静静地坐在沙发一侧,由一人给另一人上药。
直到
“把衣服脱下?来。”
乔岁安低下?头,他里?面是一件黑色的保暖羊毛衫,举起双手后,袖子连同领口都顺滑地从他身上脱下?,很?快被扔到了沙发臂上。
乔岁安光裸着上半身,一条腿弯曲地放在沙发上,他的身体很?瘦,但还不到骨感美的程度,身上各个部分都结结实实地长着肉,只是没有长成肌肉。
平心而论,他的身体是很?美的,跟沈贺招无数次梦里?看到的一样?,但是那?份欣赏的目光在触及身上青紫不一的伤口时,全?都化?作了心疼。
男性的欲望被另一种柔软的情绪所?替代?。
沈贺招将酒精喷到他伤口处。
“痛。”乔岁安小声呼道。
“你还知?道痛啊。”
沈贺招没好气地说:“之前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?道痛了?”
乔岁安没有作声,他垂下?眼眸,掩住乌亮瞳孔中的情绪,过了少许,他才重新抬起来,看向沈贺招:
“你刚才不是说,我打赢了,应该高兴么?”
沈贺招被他气笑?了。
“你打都打了,那?至少得打赢,说出去还有面子,不是说支持你打架的意思。”
乔岁安温吞吞地回了个“哦”。
沈贺招看他的样?子就知?道他心里?没服气,他也顿了顿,一边手上继续上药,一边道:
“我在派出所?听林默说了。”
乔岁安睫毛颤了颤。
“你跟乔振义的那?些?恩怨情仇我都知?道了,包括你为了保护你的朋友拼了命地跟乔振义打架,试图用拳头捍卫自己朋友不受伤害,以及你自由交友权利的事。”
“不得不说你的性格和打架的能力超出我的想象,我原来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