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别非常大。

水烧好前景深没看过南桑,没和她说话。

南桑同样。

他忙他的。

南桑拎着根草,含着看大片幽绿。

烧好水也没对话。

坐在对面,他吃干粮,喝清水。

南桑喝糊糊,喝中药水。

手下意识想去掏桑葚果。

没了。

都给陈雪了。

南桑低头接着喝了两口苦苦的中药水。

在景深兑了水回来后躺下了。

平平静静大半小时,洗头期间,她睁着眼,他也是,但一次也没对视。

南桑头上裹着毛巾跟在他身后回去。

躺上了还被她丢在太阳下的睡袋,闭眼像是睡着了。

但没睡着。

清楚的感知到景深走近了。

蹲在她脑袋前。

和之前两次一样,一点点的,很温柔很温柔的拉出了她潮湿的长发,均匀的散开。

却没和之前一样守着,而是蹲了没多久便起身离开了。

南桑的眼睛随之睁开。

安静又专注的看上方没有被任何东西框住,相当于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的天空。

她像是没有看这种一望无际天空的机会。

认真专注到极点。

平平无奇的蓝天和白云,南桑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
她在太阳缓慢往下落后,坐起身抱着膝盖,雨露均沾般,瞧背后遗漏的天空。

景深去了收水的地方,把上午熬的中药浆一点不剩的装进了罐子里,收了衣服,在太阳没落山前仔细的把存在痕迹抹除掉,转身回去。

到玻璃房附近,一眼看到了南桑。

陈雪给南桑买了三套睡衣。

她说都很喜欢。

但当景深洗了递给她这套时。

她偷摸的换上了草莓熊的粉色长袖长裤。

小声解释说景深给的太幼,她已经二十七了,穿上像是装纯。

她自己塞,一直塞到行李箱的最底下。

但最后每天穿的都是这套。

因为那两套景深像不是故意的,晒偏了,被风吹飞了。

景深喜欢南桑穿这身睡衣。

有点硬布料给她洗柔软了,蕾丝更是一搓再搓。

因为这套款式和南桑小时候经常穿的,几乎称得上一模一样。

纯白色的,单肩娃娃袖。

散着漆黑的像是海藻般的浓郁长卷发,走也好蹦也好,像极了一个纯洁无忧的天使。

景深昨晚没怎么敢看她。

今天看了,在绿荫那端。

最开始是急,顾不得看,后来是因为那句‘最后一次’有点说不出的烦,不想看。

现在不得不看。

她还穿着那身睡衣。

纯白色的。

很宽松和孩子气的蕾丝娃娃杉睡衣睡裤。

手背后站在悬崖边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