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不到。

只听到了似是皮带的声音响起。

这个声音之前没响起过,但不重要。

重要的是模糊视线中,漆黑的头颅又在下方。

南桑哑哑的吐出这半小时里第一句话,“不……”

反复萦绕在眼眶的眼泪更满了,“不……”

南桑视线被泪模糊彻底。

抓着他没前几次离那么远,有点近的黑发。

全身细微的打颤,像是在求他饶她一命,“景……柏。我……我不舒服。”

这次贴上的不是之前。

是别的。

和他呼吸、砸在她脸上的汗水一样,滚烫。

南桑大脑突兀的钻进了什么。

但没理会,因为她真的不行了。

脑袋偏下,模糊的眼睛抵着景深一并灼热起来的坚硬手臂,身子想蜷缩,但蜷缩不动,哭了。

南桑哭声不大,但是眼泪不断。

在依旧全身滚烫的景深起身抽纸给她擦眼泪后,闭着眼掉眼泪。

没人说话,只有哭声。

南桑哭了近五分钟,眼皮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。

景深恢复冰凉的手指轻触了一瞬。

声音低哑带着浓郁的后悔,“我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没下文了。

南桑骤然哭的更凶了。

景深擦眼泪,南桑闭眼哭,反复不断。

哭的眼泪有点哭不出来了。

蹬了下他给她盖上的黏糊糊的毛毯,闷闷的,“不舒服。”

她闭着眼,但能感觉到景深开始给她清理了,和之前昏迷那会一样。

她后悔嘟囔不舒服了,但真的不舒服,想蜷缩遮一下羞怯,身子却酸麻的一动都动不了。

南桑没了的眼泪再次倾巢而下。

扯开香香的四四方方的纸巾盖着脸,在纸巾被眼泪打湿后,折叠了下,再折叠了下。

一张纸巾湿透了,还没结束。

尤其是黑夜烧火不现实,水是景深在外面被太阳晒了不过一下午,算不得温热。

擦一擦,盖上不吹风,再掀开,再擦一擦。

南桑用手捂住脸哭。

一直哭到眼泪彻底掉不出来了还在哭。

因为太丢人了。

她身上什么样她清楚。

他清理的时候看了八百遍。

衣服脏了,在她身下,被他掀开找时又碰又看。

“哭不出来就不哭,别嚎,嗓子会发炎。”

哑哑的腔调歉疚依旧在,南桑却感觉到了侮辱。

蜷缩进景深干净的冲锋衣里,闭着眼弯着唇角,“你出去。”

她哑哑的喊,“出去出去出去!”

景深蹲在她身边看了她好大会,嘴巴开合想说点什么,一瞬后没说,起身出去了。

脚步声远离。

南桑在漆黑的冲锋衣里睁开了红肿的眼睛。

睫毛轻颤了一瞬,无声喃喃zuoai。

她和这个男人有过。

现在这种纯粹的讨好有过。

她迟一秒哭出来就会到底的那种更有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