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桑在指尖转动的笔掉落。

无意识坐直,手机深深按在耳朵边,“什么意思?”

“你这天本该有礼物、鲜花、蛋糕、烛光晚餐。”

景深声音有种说不出的低落,“别的女孩有的,你本该都有。”

他沉默好大会,轻声说:“对不起啊,桑……南桑。”

南桑到电话挂断许久才撇嘴说出话,“有病。”

别的女孩都有的。

南桑也拥有了。

回家小路的树木每根都绑上了一朵粉色盛开正艳的百合。

香气浓郁到南桑到家门口。

鼻息间依旧缠绕不断。

不止是这些。

餐桌摆满了南桑爱吃的饭菜。

是佣人手笔。

但是是景深指导。

中间有个巨大蛋糕。

房间床上放了个礼物盒。

里面堆满了一件件小玩意。

南桑拎起一个看了看,隐约感觉面熟。

杨浅靠着门口,“富贵送来的,说是景深指点着他去买的。”

她勾着脖子看了眼,切了一声,没忍住吐槽,“没一件值钱的。”

是不值钱。

但都是南桑和景深约会那天。

为了打发时间。

随手在脑袋上试了下,在脖子上围了下,手指上套了下,后兴致缺缺又随手丢下的小东西。

杨浅吐槽完发现了自己的拆台,轻咳一声朝回找补,“没看出来,他还挺有仪式感哈。”

景深没仪式感。

还是一点都没。

唯一能记住的节日是新年。

给南桑饺子里放枚硬币。

简单到敷衍。

其余什么都没有。

情人节这种节日。

在他这种直男癌晚期的眼中,什么都不是。

能想起来发条短信。

说句实在话。

南桑感觉已经很不景深了。

这夜。

南桑失眠了。

隔天一早。

景深发信息,“早上好。”

南桑第一次回复,“你真的能做到吗?”

景深打来电话。

南桑停顿一秒,接通了。

他声音微哑,“什么?”

南桑喉咙滚动,“每次都十点前到。”

“能。”

“只要你能做到。”她眼眶蓦地红了,低声一字一句,“我就答应你。”

那场约会。

南桑不和景深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