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桑在他把烟丢在地上碾灭后,皱皱眉没搭理他。

朝前走去车边。

几步后回头,“你跟我干什么?”

“他才十八。”

南桑没说话。

景深声线变沉,“你们不合适。”

“和你无关。”南桑说:“南桑和景深,连相交淡如水的关系也做不了。”

在南桑的印象里。

景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水。

黑色的。

不管你怎么望啊望。

哪怕明知道下面好像有颗滚烫的心脏。

因为它太黑了。

且心脏未曾真的漏出过湖面。

所以永远只是好像明知道。

心里始终留了一角。

无法百分百去确定。

下面真的有颗滚烫的心脏。

久而久之。

当滚烫的心脏悄悄漏出一角。

南桑会自动曲解成别的意思。

南桑这次和从前一样。

在走了好几步,莫名其妙的回头,发现景深已经离开后。

无所谓的走了。

隔天南桑醒来。

手机里进来短信。

小青年家里要送他去留学,不来了。

南桑替他高兴,恭喜了几句收起手机。

没告诉杨浅。

也嘱咐了工地的人别多嘴。

重新恢复自己一个人。

但还好……

南桑看向后视镜那辆盐城本地的老旧越野。

每天这个点,都会有这么个路搭子陪她走过大半路。

黎明也好,夜深也罢。

孤独这俩词汇。

没了长寿相伴。

依旧未曾缠绕过南桑片刻。

二月初。

沈星月来辞行。

南桑意外,“你不是要等你爸放年假一起回去吗?”

“其实我不想走,是景老师……”沈星月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,“景老师非赶我走。”

她哭得不行,“您去帮我和他说说好不好,您是他领导,您说他一定听的。”

第526章 我们和好吧

南桑想说她不是景深领导。

准确来说,景深是她领导。

这种话没必要告诉她。

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的去找景深。

南桑把她敷衍走。

傍晚自己出门去打水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