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早上五点。

车旁多了个男人。

杨浅给她请的司机。

“我不需要司机,我会开车。”

“可浅姐交代了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
身高近一米九,长相格外俊美的青年。

说起话来违和的温柔和小心。

甚至有点想哭的意思。

南桑叹了口气,应下了。

在路上问他多大。

十八。

比沈星月还娇嫩的年纪。

南桑到工地后知道杨浅昨儿傍晚为什么心情突然好起来了。

她向来睚眦必报。

且及其圈地盘。

哪能咽下她认为的窝囊气。

找个男人无微不至,寸步不离的跟着她。

不……

照顾她。

是标准的在报复景深。

南桑避开他给她擦汗的纸巾。

去一边给杨浅打电话,“别这么幼稚。”

“再废话,老娘立马找人扇死那狐狸精。”

南桑说实话,“你这样做,影响不了他半点,何必呢。”

“老娘心里舒坦!”

南桑心软了。

耐着性子忍这小孩的寸步不离和无微不至。

忍了一天。

发现还行。

最起码废话不多,而且很爱干净。

南桑在他先一步把她要坐的凳子擦得巨亮后对他笑笑,“多谢。”

落座会议室。

冷不丁察觉一道说不清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。

南桑扫了一圈。

在低头看文件的景深那转了转。

没放在心上。

余下三天。

和他处得又熟稔了些。

旁敲侧击的教他点东西。

有心让早早辍学的他以后有点立身之本。

在工地上人开玩笑,说他是她养的小奶狗时。

冷着脸替他出头。

教训了几个嘴上没把门的混不吝。

夜深。

南桑在他靠着沙发睡着后轻了脚步出门去车里拿文件。

鼻息微动。

先闻见了烟味。

扭头一眼瞧见了靠着她办公室旁边墙壁的景深。

猩红光点很刺眼。

却照不亮他在黑暗中的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