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面对面才发现那若隐若现的感觉是真的。

不知何时。

这所疗养院的确被江州全权把控了。

“在想什么?”

南桑接过江州递来的咖啡,“腿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封闭治疗的后遗症。”

“封闭治疗很辛苦吧。”

江州唇角笑意不变,“还好。”

南桑笑笑没再说。

江州打破平静,“你这两年去了不少地儿。”

“是。”

一声汪汪叫喊打破平静。

长寿的绳索在一个面生的男人那。

南桑拍了拍手。

长寿朝这边跑。

没几下,因为受控他人脚步停下。

眼巴巴地看着她。

南桑冲它安抚一笑,回眸直视江州,“你接下来什么打算?”

“想出去转转。”

江州抬手。

那人松手。

长寿跑了过来,挤进南桑腿边。

凶巴巴得朝江州叫了两声,挨着南桑半坐着。

南桑挠了挠它下巴,“现在吗?”

“恩。”

“自己?”

“和你。”江州说:“还有长寿一起。”

他手指摩擦了瞬杯壁,“但我的腿可能还需要个一年半载的治疗。”

他停顿片刻,问她,“你能在京市等等我吗?”

南桑不得不看向他,“你变了很多。”

以前的江州。

哪怕言辞再卑微。

南桑依旧隐能看见少年时霸道的影子。

现在的江州。

瞧不见了。

江州笑道:“你也变了很多。”

南桑海藻似的长卷发用鲨鱼夹盘了起来。

皮衣,工装裤,皮靴。

脑袋上顶着墨镜。

两年前的恬静无忧一扫而空。

再朝前的阴沉美艳同样一扫而空。

身着一身黑衣。

却像被阳光照了个透。

有种说不出的飒爽。

江州喃喃道:“给我的感觉,很……奇怪。”也很陌生。

南桑打断,“北部那摊子,你不打算要了吗?”

江州回神摇头,“不要了。”

“小宝是你的儿子你知道吗?”

江州松散交握至膝间的手微顿,松松握握几许,说心理话,“拿北部还她,我自认已经足够了,后半辈子,我想为我自己而活。”

南桑点点头,再问,“前几天的车祸听说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