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唐棠隔三差五打来电话,聊起江州时说他病情进展缓慢。
但南桑总感觉他病情进展快了许多。
南桑笑笑,“为什么接不了我电话?”
“治病。”
南桑没明白,“治病不能接我电话?”
“封闭治疗。”
精神疾病最痛苦的治疗方法便是封闭治疗,因为要上仪器。
用电波不断刺激脑神经。
南桑问他,“医生安排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江州声音幼态,像小孩子,满是依恋的说:“我要求的,桑桑,我想快点好起来,去找你。”
他笨拙又羞涩的加了句,“还有长寿。”
南桑沉默许久,什么都没说,把电话挂了。
转眼又一半年过。
已至深秋。
房车电视播报一则新闻。
北部总经理唐某车辆昨日在去参加工地剪彩仪式的路上遭遇车祸。
司机轻伤。
后座助理重伤。
唐某因临时行程改变性命无虞。
警方怀疑车祸系谋杀,正式立案开始调查。
南桑打给唐棠。
这两年俩人经常通电话。
唐棠精气神一直不错。
三句里有两句打趣调侃南桑。
这次精气神不见了。
“南桑。”唐棠第一次在南桑面前哭。
一哭便泣不成声,“我害怕。”
“我好怕我出事,留下小宝一个人,可我……可我没有退路了。”
当你站到某种高位,想退,比往上爬要更难。
南桑什么都没说,听着她哭到崩溃。
崩溃后把惊惧的心一点点掩埋,像它没被惊吓到血流成河一般。
慢慢恢复成这两年天塌下来似乎也不怕的北部总经理唐棠。
也是母亲唐棠。
当晚。
时隔半年。
南桑手机里进来终于结束封闭治疗的江州电话。
维系了一年半的幼态不见。
江州声音沉稳低哑。
“南桑。”
第519章 南桑和江州,就此相交淡如水吧
南桑慢吞吞开着房车,在两年后的深夜踏进京市。
于郊区豪华疗养院门口停下。
在夜色中看向门口坐着轮椅的黑影。
穿着一身黑,瘦了不少的江州打破平静,“好久不见。”
南桑莞尔一笑,“好久不见。”
南桑之前就隐隐有感觉。
疗养院是唐棠给江州建的。
但时间长了点后,疗养院却不为唐棠所掌控了。
否则半年前她明明感觉江州好转了。
唐棠不该毫无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