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喷在她耳畔。
“舒意……”他沙哑地呢喃着她的名字,喉结轻轻滚动。
舒意僵在他怀里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。透过单薄的衣料,那颗心脏正以不规律的频率剧烈跳动着。
她试着挣了挣,反而被搂得更紧。裴知律的下巴抵在她发顶,灼热的体温隔着衣料源源不断地传来。
“裴知律,你先松开我。”舒意咬着下唇,掌心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,丝绸衬衫下传来急促有力的心跳。她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精味。
用力从他身上撑起时,发丝不经意扫过他的喉结。她看见那凸起的骨节上下滚动,却故意错开视线,装作没发现他骤然收紧的下颌线。
她踩在地板上,准备去厨房给他泡点蜂蜜水解酒。茶几上歪倒的红酒瓶在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。
转身时却不小心踩到一个滚落的玻璃瓶,脚下一滑
“啊!”
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,时间仿佛被拉长。她看见自己的发丝在空中划出弧线,看见自己伸出的手指即将触及地面,甚至能想象到明天额头上会出现的淤青。
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。一双滚烫的大手稳稳勾住她的腰肢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。天旋地转间,她已经被裴知律重新带回怀里,后背紧贴着他起伏的胸膛。
舒意转身,四目相对的刹那,她望进那双清明得不像醉酒的眼睛,呼吸一滞,“你没醉?”
裴知律的睫毛轻轻颤了颤。他一着急,暴露了自己的清醒。喉结滚动间,那些精心准备的醉话都卡在了喉咙里,没有了用武之地。
室内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。落地窗外,城市的灯火像散落的星辰,而他的眼睛比任何灯火都要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