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觉得知闻现在的成绩也很稳定,之后不需要家教老师照样也很好。”舒意一脸坦荡,没有半点异样。
裴知律仔细一想,不做知闻的家教也不错,这样他们在一起就不用总是顾忌到知闻了。
“好,我支持你。”裴知闻黑眸闪耀,“这样你可以全心全意地在智诚上班。”
舒意顿了一下,端起桌上的水润了润唇,“我也不打算继续在智诚干了。”
裴知律皱眉,抬眼看她,一双好看的眸中尽是探究之意,“为什么?如果你不能说服我,我是不会同意的。”
菜一个接一个上来,却没有人动筷。
他的目光太过锐利,舒意几乎要招架不住。她垂下眼睫,酝酿了好一会开口道:“我希望和你是纯粹的恋爱关系,这个理由过关吗?”
“这个理由,”他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两下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“勉强及格。”
这个理由确实让裴知律心情舒朗,但是他也没有那么好糊弄,平白无故的辞职,肯定有原因,他不说话,仍旧是看着她,“那你工作呢?”
舒意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了,按照准备好的答案回复,“子迎的继子需要一个老师,我去辅导,她帮了我很多忙,这次她需要我,我不可能袖手旁观。”
裴知律闻言,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。他慢条斯理地盛了一碗冬阴功汤,推到舒意面前,红艳的汤面上飘着几片香茅叶,热气氤氲间,他的眉眼显得格外深邃。
“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不要逞强,回来找我就是。智诚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,我的怀抱也是。”
餐厅柔和的灯光下,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得格外温柔。舒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心做这个决定的。
晚餐过后,舒意跟在他身后踌躇不前,终于在上车之前把话说明了,“那个,我搬出去了。”
裴知律一顿,脸色瞬间变了,这小妮子是打定说明事情都不和自己商量,先斩后奏,在他面前通知一声,走个程序就完了。
裴知律把人往身前一拉,“什么意思?”
舒意低着脑袋不敢看他,“那我都辞职了,还住在你家不合适。”
“嗯,你不觉得这样通知我也挺不合适的吗?”裴知律冷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炸开。
下一秒,裴知律打开车门,把人塞进去。
舒意一脸惊讶地看着他。
“地址。”他冷冷开口,侧脸线条绷紧,下颌线在昏暗光线下像刀锋。
她报出一串地名,司机在屏幕上输入地址,很快按照路线行驶了。
车厢陷入一片死寂,空调冷风嘶嘶吹着,她却觉得裴知律周身散发的低气压更冷,冻得她心尖发麻。迈巴赫在宽阔的马路上行驶,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被隔绝在压抑的沉默之外。
车停在老式公寓楼下时,生锈的铁艺路灯恰好“滋啦”闪了一下。舒意解开安全带,声音干涩:“今天家里还很乱,就不方便请你上去了。”
说完,她打开车门准备下车。
裴知律猛地探身,大手扣住她手腕向怀里狠狠一带。舒意惊呼未出口,唇已被滚烫的吻封住。他另一只手托住她后腰,几乎是将人从副驾驶座掳到自己腿上。前排司机僵直了背,挡板无声升起。
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。他齿尖碾过她下唇,舌尖撬开齿关长驱直入,烟草与雪松的气息铺天盖地。舒意被迫仰头承受,手指无措地揪住他肩头的衬衫布料,昂贵的真丝在掌心皱成一团。缺氧的眩晕感袭来时,她才感到托在腰后的大手正发烫,隔着薄薄的棉质 T 恤烙进皮肤。
“唔……”她挣扎着偏开头,大口喘息。直到舒意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,他才松开,两人炽热的呼吸交缠,心跳声不断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