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后,他哑了。

稚野掬水泼了把脸,洗去眼前马老七惊恐的面容。

从幸福楼回来后,她照例去给林雅安送饭,然后赶回诊所照看生意,表现得寻常一般。此时躺在床上才感到疲惫。累,却睡不着,辗转反侧,满肚子的心事也跟着哗啷啷响。

林稚野瞪着天花板,在昏暗中一遍遍咀嚼马叔的那些话,不由地攥紧被角。

恍惚间,听见有人敲门。

再听,又没了。猜想也许是最近受了太多刺激,变得疑神疑鬼。

刚翻了个身,有人拍门,这次听得清晰。声音渐紧,那人在门外接连叫她名字。

稚野惊起,“谁?”

没有回应,只是敲门声不断。

她披上外套,抓起柄手术刀壮胆,隔着门又问。

“是谁?”

“我。”

仁青?

又不像,他嗓子沉,语速慢,说话总透着股散漫劲。如今这调门高,透着急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