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父母是医生,想必有优越的家境和教育,而她的父母呢?
不愿想,她们的人生自投胎那刻已然分野。
“你妈妈也是医生?”
“唔,她比我厉害得多,她救过很多人。”
提起母亲,眼前的女孩眉飞色舞,不像她,轻视母亲,偏又走了母亲的老路。
一股不知名的怨恨升起,阿阮挺起胸脯。
“也就是没人教我,”努努嘴,乜了眼纱布和药瓶,“要是有人教,我做得不一定没你好。别看我现在这样,其实我很聪明的,小时候大家都夸我,认字也早”
稚野不懂,不明白为什么忽然间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。在揣度人心上,她到底还是生手。
阿阮越讲越急,“我们,我们俩都在做妈妈教我们的事,”说着说着,又涌上股强烈的自我厌弃,“只不过你妈教你做医生,我妈教我靠男人哈哈哈”
她干笑,一声比一声高,可稚野不搭话,只低着头剪纱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