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来得及收拾。”

仁青抹了把鼻涕,愣住,妇人抬手间,他捕捉到一股久违的香气,雪花膏的清甜。

有多久没闻到过了?

妈妈走后,再没有。

等反应过来,妇人已经将配好的药塞到他手里,另一手拉过稚野,唰啦唰啦三两下,女孩蒲公英一样乱蓬蓬的头毛已被沾水梳得服帖。

“妈妈,扎太紧了,勒得头疼。”稚野哼着鼻子撒娇。

“这样显精神。”

“疼疼疼”

“先别跑,我给你松一松”

仁青静静看着,下意识伸手去压自己脑后翘起的乱发,却怎么也弄不平整。

他转身时,林雅安正帮稚野从一小筐花花绿绿的发卡中挑她喜欢的那一个,母女二人说说笑笑,仁青被这寻常的温馨驱逐着,无声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