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哥连??都掏了希望他是个好人。

蛇哥掏完以后转头给仁青做了一盘鸡

22 雪花膏

一九九七年的秋天,小仁青认识了另外一个姓林的好人。

稚野的母亲林雅安。

仁青记得,那是爽朗的晴天。爹的药吃完了,大清早的他就跑去喊林叔叔了。

卫生所的两爿木门紧闭,敲了半天没人应声。他跑到临街的窗口跳着朝里张望,可窗玻璃被花布帘子挡了个严严实实。

仁青心里奇怪,这窗帘明明昨天还没有的。

他朝后退了几步,仰头看,没走错,门框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村卫生室。

他奔回门口,刚要抬手再锤,门开了,连同一股子暖哄哄的气流横冲过来。

稚野昂着张气鼓鼓的小圆脸。

“你来干嘛?”

那时两人还不是朋友,他们正在冷战期,仁青不理她,自己探长脖子朝她背后张望,寻找林医生。

“问你话呢,来干嘛?”

“找你爹。”

“会不会说话!”

稚野一推,仁青沿着门口台阶朝后趔趄了两三步,不由得惊叹她看着瘦瘦小小,力气倒是真大,长大了准是把犁地的好手。

“稚野,礼貌点。”屋里传来一把新嗓音,字正腔圆的普通话。

妇人走到光亮处,于是仁青看清了她的样貌,光洁的鹅蛋脸,细长的眉眼,手里正捏着柄红色塑料梳。

“小朋友,你找谁?”

“我,我找林叔叔,”仁青忽然没了气势,没由来的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丢人。

“你林叔叔带人去镇上看病了,今天估计回不了。”

仁青不知道的是,昨天半夜同村的王婶子因为身子不爽利去找马老七开药。马老七当时喝高了,光顾着躺在炕上打鼾,任她怎么敲也不应门。

王婶子没法,只好退而求其次找林广良给看,心想反正是个小感冒,怎么也不会治死人。

万没想到,去了之后林广良居然不放她走,检查起来没完没了。

王婶子怕他坑钱,“怎么,这么麻烦?开点感冒药就行了。”

“你嗓子没充血,不像是感冒重症,”林广良换下白大褂,“听你描述的,我怀疑是心梗放射痛。”

王婶子从来没听说自己心脏有问题,起身要走,可林广良已经推出自行车在外头候着。两人拉扯半天,好说歹说,最后林广良拍着胸脯保证免费,才连哄带骗地给她送到镇上去做心电图。

“明天能回来吗?”

那时的仁青并不知道林广良“成名在望”,只傻傻盼着他唯一能信任的大人能早点回来。

他需要他。

“你哪不舒服吗?”妇人弯下腰,视线与他平齐。

“是我爹。”仁青低头,把后面的话也压了下去。每次提到爹,他总是垂下脖子,这是近几年才添的习惯。

“你是仁青吧?”

他仰脸,见妇人正冲他笑。“你林叔叔跟我提过你,昨晚出门前还特意嘱咐过了,说要是今天你来拿药,让我装给你。没想到你起这么早。”

仁青迟疑着,不好意思说话。

妇人仍是笑,笑着跟他招手,“早上风硬,进来等吧。”

仁青跟着她走到屋里,看见椅子上搁着几只行李包,冬夏的各色衣物随意堆叠在床上。

母女俩短暂的闪现足以将林广良整洁得近乎寒碜的家填充柔和。仁青视线跳过新窗帘,干净桌布,发现脸盆架旁的肥皂变成了香皂,桌上支起圆形的镜子,旁边堆着瓶瓶罐罐。

“这么乱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妇人解释,“东西这两天才陆续邮过来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