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意外撞上的。”
老金则望着天花板出神,“这郑裕民的籍贯也是老庙村,一连两个受害者都打这儿来,会是巧合吗?”
何川正听着呢,会议室的门打开,众人目光齐刷刷聚过去。
程勇不好意思地探进头来,点头哈腰一整圈,总算搜索到角落里的何川。
他朝他使劲招手,挤眉弄眼,很大声地讲着悄悄话。
“出来,你出来下。”
“怎么?”何川跟着程勇来到走廊上,反手掩上会议室的门。
“任务艰巨,我尽力了,看来非得你出马不可。”
程勇拍拍他肩膀,表情无奈。
“倔老头又来了。”
所谓的倔老头是老街区的王大爷。子女儿孙都在外地,他不愿跟去,老伴去世后便开始独自生活。年纪越增,性子越爆,家里给雇的几个保姆护工全被他给气跑了。
平日里不遛狗也不养鸟,就“爱好”报警。不是举报左邻,就是跟右舍吵架,因为岁数大又不太讲理,周围人都拿他没办法,就算闹到派出所,民警也只能安抚调解为主。
老人八十多了,得理时绝对不让人,而理亏了就装耳背,不爱听的话通通摆手喊听不清。
十大峡派出所的一众民警里,他偏就爱听何川的话,说他长得面善,像自家孙子。何川听完只觉得哭笑不得。
等他赶到大厅的时候,王大爷旁边围了闹哄哄的一圈。报案的,被抓的都探长了脖子看热闹。值班民警讲得口干舌燥,王大爷烦躁地跺脚摆手,根本劝不动。
“小何,小何你可算来了。”
见到何川,两边都如同见到了救星。
王大爷嗖地一下起身,拐杖杵得地砖咚咚响。
“他们欺负我老了,合起伙来糊弄我,你来得好,得给我找找公道。”
“大爷,怎么了?”
“弄坏人东西,是不是得赔?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,是不是这个理?”
“咱不急,你慢慢说,“何川试图扶他坐下,“谁欠你钱了?”
“你看这个”
大爷又站起来,打怀里掏出个手绢,一层层掀开,献宝似的抬到何川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