脏手抹脸,又哭又笑。
“以前算命的,说我孤寡命,奶奶没了以后,我大多数时间都是独来独往。也不是喜欢一个人,只是怕跟人亲近了以后又失去,心里有落差。但是,但是现在我有你,有蛇哥,有阿阮朵朵小花脸,”他突然笑出来,“对,我还有猫了……”
“上学的时候,班上同学也兴过看手相,当时有人预言过,说我注定会手沾鲜血。”
稚野仰头望向夜空。
“长大以后,我选择当医生,也算是另一种破局吧。我老是跟自己说,如果不能控制今后发生的事情,不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情感,那至少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,做艰难但正确的选择。”
她看他,惊觉他也凝视着她。
仁青啊,如果有一天,我真的扛不住了,我想放下这一切,去个陌生的小城重新开始,你会跟我一起走吗?
她克制着。这样自私的话,她说不出口。
他是受害的那一个,她怎么能替他原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