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是一句话都不愿意与他说!
齐山玉也是个极要脸面的人,被宋知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、抨击,又被一旁的丫鬟一拦,心头正怒,便不再去追,只咬着牙放了一句狠话:“外面的贵女都等着我来娶,你与我退婚,我看你能找到什么好姻缘!”
他放狠话后,头也不回的从府中长廊下离去。
这两人是谈崩了。
齐山玉气得要死,但宋知鸢却没被他影响多少,齐山玉前脚走了,她后脚就回了房中重新梳洗打扮,后也离了方府,去了北定王府。
她这些时日忙,一直放着润瓜没管,眼下得去瞧一瞧。
太后寿辰是九月四日,距离今日不过三天,她一切都得尽快。
是日。
北定王府。
九月初秋,日头躲在云后,烈阳也显得浅淡,外头的蝉鸣不知不觉间已尽了。
狂热的燥夏已经随风溜走,天上浓云深深,反而多了几分潮湿凉冷之意,偶有长风袭来,吹动高树摇晃。
耶律青野自晨间从方府回来后,便在府中书房看密函。
他手底下堆积了不少事,江北之事,朝堂之事,大兄案件之事,每一件都纠缠在一起,他需得细细查看。
书房宽阔,案上依次摆着文房四宝,耶律青野的手掌捋过封漆,以信刀裁开。
他从里面抽出来一张云烟纸。
云烟纸上写了朝中暗处的一些动向,和四方探子给的回禀。
将军不出门,尽知天下事。
云烟纸上的消息一条又一条的掠过,直到看到其中一条时,耶律青野停下了。
[西北万花城恐有兵变。]
西北万花城
耶律青野微微眯眼。
这一片地方是西北廖家军的地方,他从不曾涉足过,但是也听说过。
此处临近西蛮,常年不大太平,但是兵变
他垂眸细细研读时,正听见书房外有心腹敲门。
坐在案后的北定王并不抬首,只用信刀背面在桌上轻轻一磕碰,“笃”的一生响后,门外的心腹便立刻轻手轻脚的行进来,道:“启禀王爷,宋姑娘到了。”
府中人不多,全部都是北定王自江北带来的亲兵,唯有一个宋知鸢是外来者,又因为她的种植房的所处地方就是书房重地,所以她每次过来,亲兵都要来耶律青野这边禀报一回。
耶律青野当时正将手中密函拆开,闻言,那双锋锐的丹凤眼荡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呵。
他刚从方府出来,才过去多长时间,宋知鸢便甩下了那一位前来拜会的状元郎,跑到了他的王府里想来是对他思念至极,一刻也离不开。
但他却没那么多时间去陪一个女人。
他手上可有的是正经事。
心腹禀报过后,听见北定王低低的“嗯”了一声,也不继续问,不知道是有兴趣还是没兴趣。
心腹飞快的抬头瞟了一眼北定王,正瞧见北定王唇瓣一勾,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,一双眼瞧着是看着密函的,但明显心不在焉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这些时日里来,宋知鸢常来北定王府,北定王对其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底线,就连种植房都放在了书房重地旁边,更别提每日北定王都进去,起码两个时辰后才出来。
整个北定王府,长眼睛的都知道那位宋姑娘与王爷之间
心腹眼珠子一转,小心的试探性的猜了猜主子的心思,道:“宋姑娘进院门时,还问过王爷有没有给书房里的缸浇水,不知是不是要见王爷。”
这心腹有心试探,但耶律青野也不见动怒,只低哼一声,道:“出去。”
本王日理万机,哪里有空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