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爱的时候,就很不好了。

上辈子,因为自己养子受了委屈他提刀就能反,虽然有廖家军在其后推波助澜,他才能顺利打到长安,但也可见他的性子,这辈子虽然没来长安打这一回,但当初那位孙公子和宋娇莺开罪了他,也都被他双双断了腿去,再后来,他还抓了那位仇家,从那位仇家入帐之后,连妻带子一个都没出来过,在其中生死不知。

之前的几件事其实已经初见端倪,可见耶律青野本性独/断心狠手辣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他实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跟“良善温和”这四个字更是毫不沾边,只是她一直沉溺在爱意之中,没有发现。

不,也不是没有发现,她发现了一些,但她以为自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,所以没在意过。

被爱的人从来都是不识抬举、有恃无恐的,她被情/欲冲昏了头脑,见他为了过来亲两下什么都肯做,哄两句话就信以为真,竟以为他是个可以胡乱引诱,拿来当踏脚石的人。

现在自困囹圄,也是她活该。

她当然可以向永安求救,但她不愿意让这些事情掺杂在永安身上,人各自都有因果,她自己来背自己的,所以她不肯跟永安说是什么事,只让永安先走。

永安不通政事,信以为真,便道:“那我先回,待你回了,我便给你封官。”

左右这军营也待不了几日,战争都快结束了,没有那么多粮食养他们,他们很快就该回去了。

宋知鸢便站在原地目送永安离开。

长长的军队在原地拉出一条长线,走出很远才彻底消失。

等到人彻底走了,宋知鸢回头一看,才发觉耶律青野也早走了。

她只能自己走回营地之中。

回营地的路上,她一直提心吊胆,不知道耶律青野要去对她做什么,但偏偏,她这一路走过去都格外安静,没有任何一个人过来找她的麻烦。

耶律青野像是把她给忘了,只是一切如常的将她丢在这。

她有些不明白耶律青野在想什么,明明说了不愿意见她,却也不让她走,她也不敢去见耶律青野,就这么一直躲着人,直到过段时间,来了个亲兵,说王爷点名让她去给王爷打水。

宋知鸢茫然了一会儿,点头应了。